項小牡自己都覺得,以前竟沒有發現,自己還有演藝和臺詞方面的天賦?
鄭負凌被項小牡怒噴了一氣,表情很不爽,配合著項小牡的表演,忍氣吞聲苦勸起來:“小項啊,眼下我們只能這樣了,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吳斜七道友死在他們手中?你師父知道了,又會怎么說你?”
方寸知也過來幫腔:“是啊,其實我和你說句實話,你師父一直都對你沒有太大信心,那天我見他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唉聲嘆氣來著,他只是不想打擊你的積極性罷了,畢竟對方有五個人,境界還比你高得多,你現在才只是二品高階,就算你手中有雙錘,也是第一場就被對方虐菜的臉啊。”
項小牡心想,過了吧,這臺詞有些過了吧!快打住!
亦孤客聽到這話,微微笑起來,也不知道他信了幾分。
加上方寸知昨天晚上用一盆面漿糊住了龜龜,亦孤客還以為方寸知是一力主張救人的。
方寸知:“所以,還不如實際一點,用四只錘換吳斜七道友的命,這更合算。”
項小牡便又對著方寸知吼:“可如果這樣的話,本門十幾代的傳承就要斷在師父這一代的手中了!你們置身事外,覺得無關痛癢,便只想著救人,可我呢,我師父呢?你們想沒想過本門的感受?這四個月,我日夜兼修是圖了什么?”
鄭負凌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項小牡:“小項,聽前輩一言,三天后的事情,三天后再說,說不定到時候還有轉機;但現在,必須先看眼前,人命要緊,別那么倔,啊,要不然我們今天晚上不就白來了嗎?”
項小牡轉過臉,圓睜雙眼瞪著方寸知和鄭負凌,一臉的怒氣,混雜著十分的不甘。
三人就這樣相視對峙著,陷入了劍拔弩張式的沉默。
亦孤客在十幾步之外抱著胳膊,嘴角掛著微笑,饒有興味地看著三人。
良久,項小牡終于轉身,再次面朝亦孤客,極不甘心地拿出了另外一對不值錢的練習錘,重重扔在地上,砸出了更為飛揚的塵土和泥土塊,甚至把地面的山土砸出了兩個大坑,同時咬牙怒聲道:“好,給你!拿去!恭喜你,你的奸計得逞了!這下,可以換吳斜七走了吧?”
亦孤客面色沉靜,拂袖收了地上的四只大錘,隨后一笑:“多謝,我記著你的相讓之情,三天后……但愿永不再相見~。”
項小牡不示弱,咬牙冷笑:“呵,說得好像你們真能得逞似的?!”
亦孤客:“呵呵~”
他留下一聲笑,右手一揮,帶著身邊十幾人以及遠處的幾十個手下,飛空離去。
山頂上,只剩下了項小牡,以及平躺在冰冷巨石上的吳斜七。
吳斜七的胸X前還插著那柄小匕首呢,他不敢動、也不能動,只能眨著眼,在月光下看著項小牡,略微費力地說:“小項道友,我對不住你,給你添麻煩了。”
項小牡微微一笑,想說實情,但轉念覺得,萬一亦孤客很奸詐,沒走遠,或者還留下了眼線在附近的話,此時說實話不就被他聽到了?
那樣不就白演了?
所以項小牡什么也沒說,只安慰吳斜七:“沒事的,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先別多想,養傷要緊。”
方寸知和鄭負凌也是很機智的,同樣也不多說話,只敷衍著寬慰吳斜七。
同時,方寸知以傳音入密告訴吳斜七:“先閉眼,先離開這個地方,回去之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