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塵顯點點頭,不動聲色地說:“好,為師稍后取看。”
項小牡勉強翕動嘴唇:“大師兄,我們贏了?”
“不,剛才有些小意外,但還有最后一場,贏是肯定會贏的,師弟請放心。”
說完,何河壑飛身返回對戰臺。
渠流觀的大弟子恪遠天也再一次躍到了臺上,與何河壑分兩頭遙遙相對而立。
千灃寒對冷攸翟說:“副盟主,聚靈宗可以讓一名弟子參加兩三場挑戰,那么,本門派同一名弟子參加兩場,也不為過吧?”
冷攸翟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宣布第五場開始。
看樣子,渠流觀第五名弟子是要坐冷板凳從頭坐到尾了,他干脆沒有了上場的機會,變成了純粹來湊數的替補選手。
于是,第五場便和第四場一樣,依然是何河壑對恪遠天,兩門的大弟子對大弟子。
四周觀眾們的心情很復雜,不知道這一局還會發生什么情況……而且眼下的局勢是,二比二平,勝負全在最后一場了,但愿不要再鬧什么幺蛾子出來……
但何河壑是出了名的不靠譜,不知道他接下來又會有什么表現?
何河壑再次把手中的【三十七獸爪棍】輕輕揮起,對戰臺上瞬間風云變色,渠流觀的大弟子恪遠天也擺好了架勢,這一次,兩人之間仿佛會來一場真正的對決。
何河壑高聲說:“上一場,是我大意了!這一場,便多有得罪!”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獸爪棍已經重重敲向對戰臺的地面,隨著棍落,強大的法力以洶涌之勢襲向恪遠天所站的方向,只聽見炸雷般的一聲巨響,對戰臺上迅速出現了無數道裂痕,只在眨眼之間,三分之一的對戰臺轟然垮塌!
恪遠天完全來不及反應,便已隨著對戰臺碎裂的木屑以及石柱的碎塊一齊墜落,像一袋面粉,倒在了塵埃與廢墟之中。
完全沒有了動靜。
待彌漫的塵埃散去之后,眾人才看到,渠流觀的大弟子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滿地狼藉中,身上還覆落著許多碎木碎石,他嘴角滲血,顯然已經昏過去了。
這下子,四座皆嘩然。
效率太高了吧!一擊結束,連對戰臺都擊塌了!
還好這是最后一場,打完收工,接下來正好不用再打了,順便還幫渠流觀拆了臺子!
然而還有人困惑,這種情況該怎么算呢?恪遠天這~~算是出界了還是沒出界呢?
他直接隨著垮塌的臺子墜到了臺下,若按場地邊緣的垂直延長線來算的話,恪遠天似乎還沒有出界?
如果渠流觀的掌門又要胡攪蠻纏的話,冷副盟主又該如何應對?
但重點是,恪遠天還能爬起來嗎?
副總盟主冷攸翟滿臉無奈地撓撓頭,飛落到臺下的廢墟之中,對千灃寒說:“本座就明著偏袒你們渠流觀一回吧,免得你再抗議質疑!”
隨后,冷攸翟站在恪遠天身邊,開始數數。
十、九、八……三、二、一。
從十倒數到了一。
如果在倒數結束之前,恪遠天還能爬起來的話,他就有資格繼續再戰。
然而十聲數完,恪遠天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流到了脖子上,整個人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