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恪遠天繼續說:“師尊雖然未被亦孤客控制,但他行事已經癲狂,誤入迷途,他太向往界壁另一邊的自由世界了,他想此生能有機會飛升仙界,于是他說,為了這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畢竟,手上沾血的不是渠流觀,而是怨靈,我們只需配合亦孤客的安排。”
何家的族長何傾憑冷哼了一聲:“哼,好一個手上沾血的不是他,以此自我麻醉,便能心安理得了嗎?”
恪遠天臉上略有羞赧之感,略冷靜了一下,又說:“亦孤客的計劃是,先在此世界附近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異世界碎片,做為‘交通工具’;然后,設法從十二家的任意一家取得界珠,以聚靈宗包總為首要考慮的目標……”
包塵顯插話納悶道:“他們為何總盯著本尊?”
恪遠天:“因為他總覺得您身邊的人最少,好下手……事實證明,這一點他失算了。”
包塵顯:“呵呵。”
恪遠天繼續說:“然后,亦孤客把他找到的世界碎片拉近水藍星世界,借用渠流觀這邊的空間裂隙,可以讓世界碎片暫時停靠對接。
“等這兩件事都妥了之后,他會去強行打開二十多年前你們所設的封印,也就是夾縫世界通往此界出口的封印,把他們那個號稱夾縫世界的同族全都接過來,再從渠流觀的空間裂隙通道登上異世界碎片,然后,以世界碎片為交通工具,以界珠開路,便能穿到界壁的另一端,尋找新的生存空間,并尋找他們故土的遺跡殘骸。”
元晝旅聽完感慨道:“還真是一個挺費心思、挺龐大的計劃呢,可惜……呵呵呵~~。”
而何傾憑則質問:“此事和你們渠流觀有什么關系,千灃寒前前后后忙了半天,只是為了幫他們開門?”
恪遠天:“亦孤客答應我師尊,說他們會帶上整個渠流觀,一起離開水藍星,師尊被這個條件吸引了。”
何傾憑:“他們真的沒有逼迫你們?沒有給千灃寒下咒灌藥?”
恪遠天搖頭,坦誠道:“渠流觀沒有被控制,而是自愿合作的關系,因為師尊覺得,在這個水藍星上,縱使一生苦修,也看不到任何希望,還不如賭一場,跟著怨靈們遠走高飛,追尋自由,去那些讓他向往已久的、靈氣充裕的世界。”
方梓鐸:“他這樣的行為,是背棄九州修真界了。”
包塵顯輕嘆一聲:“說到底,都是因為心結執念啊,塵世之中的人們求財求名求利,我們這些修士們能求什么?不就是為了飛升么?”
何傾憑詫異地看向包塵顯:“包總這意思,是替千灃寒開脫?”
包塵顯:“大老兄,你想多了!我沒事就不能感風吟月一下?”
何傾憑:“……”
元晝旅把話題拉回來,對恪遠天說:“也許你不知道,包總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察覺出了一些異常的苗頭,這幾個月,總盟一直在應對。”
恪遠天:“我知道,那天包總來渠流觀,說要借一路靈氣到覽棲山,然后,也不知道飛出個什么法寶,順手就把亦孤客和師尊好不容易弄開的空間裂隙又給補上了~~補上了~,那天,師尊大為光火,一肚子氣沒處撒……”
方寸知噗嗤一聲樂了,這事當時他和項小牡也都在場啊,當時千灃寒的表情,就像吃了巨鱉一樣,他看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