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盟的眾修士以及各家、各門派都悄聲開始集合,為明天做準備,并送低境界弟子去總盟。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渠流觀附近到處都是隱身夜行的總盟修士。
包塵顯四人走出總盟的臨時大帳篷,搏漠散人師徒五人還在外面,他們也已經接到了通知。
說起來挺巧,屠搏漠是五品中階,鄭負凌是四品高階,臨巖碣是四品初階,樊量豪和織簇都是三品,所以五人既不用去總盟被保護,也不用前往第一線參戰,只等著明天去世界碎片探險。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再飛回覽棲山就沒意義了,九個人湊合著找一處背風之地,盤坐著圍在一起說話。
包塵顯說:“明天一早,本尊就得與總盟一同行動,小項就拜托你們了。”
何河壑抬頭看著夜空,這時候才說:“師父,我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參與九州之事,以為這次回來只是替本門守好門戶,然后就可以離開了,順便帶著方寸知一起走,結果沒想到,剛回來,就又遇到了與二十多年前相似的事情?這是我的運氣如此,還是……?”
包塵顯拍拍何河壑的肩:“別多想,再說反正你壓著境界,還是五品高階,不用受總盟調派,明天你就陪著小師弟去探險吧,等這件事情完了,為師還去天市,你們三人都隨我一同去。”
言外之意,是要帶著項小牡,何河壑以及方寸知去天市,然后給他倆機會,讓他們倆自己溜走。
項小牡覺得,師父也太通情達理了吧,這樣合適嗎?不怕方家找上門來要人?
難道聚靈宗的主營業務是,專業拐帶別家子弟,這次還是兩人組團偷DU渡?
何河壑點頭:“也好,我只管本門的事情,其它事情不管,也不想與何家見面,就陪著小師弟去世界碎片玩一趟吧。”
項小牡則轉頭問方寸知:“剛才,你想對我說什么?”
“嗯?說什么?”方寸知假裝糊涂了一下,抬頭看向包塵顯,似乎在征詢他的意思,隨后又看了搏漠散人一眼,才對項小牡說:“這事暫時只能單獨告訴你,我與你到旁邊去說。”
項小牡:“哦~,好……”
方寸知帶著項小牡,離開眾人,繞著山下的巖石走了幾百米,走到一個前后無人的地方,又很仔細地布設了一圈結界,才說:“這些話,眼下本不該對你說的……因為并不是九州所有修士都知道,包括方家也只有少數人才有資格知曉,但你是聚靈宗的傳人,終究得明白……”
項小牡一臉懵:“哦哦~。”
方寸知卻問了一個似乎不搭邊的問題:“知道我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嗎?”
略停頓了一下,他又自己回答:“我不是怕死,更不是怕無聊,而是始終不能理解一個問題,想不透徹,心中有個疙瘩。”
項小牡更懵了:“究竟是什么?”
而且你現在所說的話,與總盟對付亦孤客這事有什么關系?
方寸知幽幽道:“很多修士可能都以為,水藍星是被上神遺棄的世界,這說法其實并不確切。在我看來啊……水藍星上的所有修士~,其實,更像依附于上界的一條看門狗。”
說出這話的時候,方寸知一臉的自嘲與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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