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知好不容易,強行推走了何磋俱等六個人。
屠搏漠師徒這才算松了一口氣。
何河壑似乎止住了怒火,收了手中棍,飄然落地,而項小牡坐在地上發呆,他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在原地發呆,好像沒有什么明顯的情緒。
屠搏漠師徒五人頓時又開始關心項小牡的精神狀態,這孩子在毫無心理預兆的情況下,突然聽到那些話,會不會受刺激,情緒不穩定?
何家族長和包總不是都交待過,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正式說這事么?何磋俱今天為什么要突然抖出來?他是吃錯藥了,還是想故意違背族長的意思?
如果何家總有人是這種德行,難怪何河壑會憤然離家出走。
而且看把小項刺激的,眼睛都呆滯了,這可怎么辦?
織簇心中一急,忘了她自己是隱身狀態,用手使勁在項小牡面前晃:“小項,小項?”
項小牡:“織簇姐,你是不是在搖手,我能感覺到面前有風,但看不見你……”
織簇:“……”
項小牡又看向搏漠前輩和樊量豪:“你們能對我說說嗎?當年那些事情。”
何河壑坐到項小牡身邊,說:“我也很想知道。”
屠搏漠和樊量豪猶豫了一番,便把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你爹名叫項孤梁,你娘名叫何妝菡,你~是何家的外孫。當年,是何家族長委托我們去照看你的。”
“你別聽剛才那個磋俱什么的胡說,何家族長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一直都惦記著你呢。”
言外之意是想委婉地表達,項小牡絕不是什么野種。
項小牡輕輕點頭:“不用擔心,那樣的言語傷不到我,我沒那么玻璃心。”
何河壑聽著,默然無言,又似乎暗自回憶起了很多往事。
方寸知這時才感慨:“鬧了半天,你居然是何家的外孫啊。”
項小牡:“是啊,我也很驚訝。難怪師父曾說過……我注定了是屬于修真界的,現在我大概懂這句話了。”
方寸知卻又說:“而且,你和你大師兄何道友的關系,就挺復雜、挺有趣了啊,你們兩人既是舅舅和外甥關系,又是師兄弟關系,這輩分更亂套了,以后怎么互相稱呼?”
何河壑聽了一笑,覺得無所謂:“以后還是以師兄弟相稱吧,既然入了師門,就與家族身份再無關系了。”
項小牡點頭:“謹遵大師兄的意思。”
樊量豪輕聲說:“包總原本打算,想等合適的時候,就帶你去見何家族長,還有你的外祖父……”
何河壑直接打斷了樊量豪的話,對項小牡說:“你外祖父就是我三叔,也就是剛才那廝的親爹,那人不見也罷!”
項小牡:“……”
這是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了一場家族狗血大劇?
他理了一下,外祖父名叫何傾層,是現任族長“何傾憑”的三弟,何傾憑就是那個脾氣很大的老頭;而何傾層有兩子一女,分別為何磋待、何磋俱、以及已經亡故的娘親何妝菡,他們三人與大師兄何河壑是平輩,然后還有幾個小輩,都是何曾某、何曾X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