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憤而出走了,于是沒機會知道更深層的真相。
方寸知似乎想解釋,但看看周圍的屠搏漠幾人,又看看項小牡,輕嘆一聲:“這事真的幾句話說不清。”
項小牡會意,他忽然站起身,用手把臉揉搓了幾下,似乎瞬間換了情緒,說:“大師兄,這件事一時半會兒確實說不清,你看,何磋俱把我們嘲諷完之后,他們都去尋寶了,我們卻坐在這里回顧往事……”
何河壑抬頭:“怎么,你也和師父一樣,學會圓滑打岔了?”
項小牡勉強一笑:“大師兄,本門的祖訓是什么?”
“?”何河壑愣了一下:“恭喜發財?”
項小牡:“……”
何河壑又說:“最后一句我有印象,抓住就往死里打。”
項小牡:“……大師兄!祖訓中有這兩句話嗎?!”
“我離開多年,的確忘了。”何河壑好奇:“你為何忽然問我祖訓?”
項小牡:“其實我想說,眼下的確不是糾結往事的時候,不管怎么樣,還是樂觀一點,再說了,搏漠前輩他們也不能一直在旁邊陪著我們煩惱,對不對?畢竟這是何家的事情、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對不對?”
何河壑:“對。”
方寸知附和:“這幾天的重點是尋寶,不能讓大家都在這里干耗著。”
“所以,這些事情等出去以后再說吧。”項小牡又說:“我會幫你一起把事情捋清楚,解開你心里的疙瘩,同時也是為了我自己,因為這事千絲萬縷的和我有關。但眼下,我們如果只坐在這里,再恨、再生氣,也是徒勞,還不如做點實際的事情。”
何河壑點頭,頓時對自己的小師弟另眼相看:“沒想到,你能這樣說。”
項小牡:“我一直都是一個很樂觀、很能把事情看開的人。”
樊量豪也說:“你能這么想,我們就都放心了,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說這些事情,是怕你一下子心理上接受不了,所以你師父才想到等你足夠強大、內心足夠堅強的時候再告訴你,但看你現在的反應,著實讓人松了一口氣啊。”
項小牡一笑:“你們多慮了,我早就成年了,別把我當小孩啊,而且我從小吃過的苦比一般人多,所以~,心比一般人強大。”
這些話,一半是為了安慰眾人,讓大家不要再糾結于這件事;另一方面,也算是實話吧。
他從小就沒見過爹娘,也早就習慣了那種孤獨感覺,后來奶奶離開后,更是習慣了孤獨一人,所以,如今雖然意外知道了身世,但情緒上也不至于受到極大沖擊,畢竟二十多年都那樣過來了,此時如果忽然傷心至悲痛欲絕、呼天嗆地的,那樣反而好像不正常。
而且從小孤獨慣了的孩子,喜歡一個人琢磨事情,心里即便有事,也不會在別人面前把所有的情緒都表露在外。
這不是強顏歡笑,只是習慣了樂觀的處事態度,然后,獨自在心里慢慢的去琢磨、消化、思考這些事情。
項小牡是個理性的人,不是極端的人,因此他能表現得沉穩,沒有任何過激反應。
至于接下來要不要報仇,該找誰報仇,這事還得理智分析,首先,得搞清楚究竟誰對誰錯,究竟是天意還是**?賬,是肯定要算的,但不能錯算。
于是項小牡說:“眼下,我們還是去搜尋這片遺跡吧。事情都已經二十多年了,也不急于這幾天。我們盡量多找一些資源,順便也幫總盟多抓幾個叛徒,這才是眼下需要認真對待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