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親,你想多了,也就是你老劉了,我不妨給你交個實底。
我家老爺這些年納的小不少,但沒有誰能在他身邊待上三兩年。
對外報的都是病逝,實際上,都被我家老爺玩膩了給發賣了出去。
不過,你那妹子我聽說過,雖然上了春秋,但仍然美麗。
正是我家老爺喜歡的那款,說不定能在我家老爺身邊待的久些。”
“哈哈,那就行,那賤貨能伺候桃芳公幾年,也是她的福……”
劉淌話音未落,刺啦一聲,整個隔墻裂開,一道身影撞了進來。
正是怒發沖冠的鄧獨秀。
他直接掏空了隔音草紙,切開了木板隔墻,無聲無息撞了進來。
周東來和劉淌只修得些引靈訣,不曾修習武道。
面對鄧獨秀,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兩人甚至沒回過神來,就被鄧獨秀制住。
兩大坨才刨下來的草紙,直接灌入兩人大張的嘴巴。
鄧獨秀含恨而發,下手極重,不少草紙直接被塞進了兩人的食道。
兩人痛苦不堪,心中生出萬千怨念,頭頂溢出絲絲濁氣,朝鄧獨秀胸口沒去。
下一瞬,痛苦升級,鄧獨秀各取兩人一只手按進了沸騰的銅火鍋里。
偏偏兩人嘴巴塞滿了草紙,連慘嚎也發不出來,疼得四目淚珠狂飆。
濁氣騰騰從兩人頭頂溢出,投入鄧獨秀胸口。
“我問什么,你們寫什么,敢有一個字的廢話,請你們吃火鍋。”
說著,鄧獨秀又抓著兩人被燙得通紅的大手,塞進了銅火鍋,這兩人疼得眼淚決堤。
半柱香后,鄧獨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訊息,也得到了大量的濁氣。
這兩人溢出得濁氣太多,到得最后,生生昏死過去,連身子都明顯枯瘦了一圈。
鄧獨秀棄了二人,抓走二人按了手印的供詞,返回甲二包房,坐回桌邊,將自己點的那一桌酒菜,吃了個碗空盤空。
堂而皇之地出了雅間,在一樓會賬完畢,辭出三江酒樓。
隨后,他重新采買了禮物,這才回家。
陪著劉氏吃了晚飯,告知母親,兩日后,他會參加賢雅集,有同窗好友的提攜,必定萬無一失。
得了這番話,劉氏的心情終于好了起來。
關上母親的房門,鄧獨秀沒有返回房間,而是上到了閣樓的煉房,盤膝坐了下來,仔細思考眼下的局勢。
得出的結論是,參加賢雅集勢在必行。
他想快速弄到一個身份,不然別說應付圣輝會的追捕,便是劉淌之流的小人也能讓他疲于應對。
而要快速弄到身份,走科考當然是一條路,也稱得上捷徑,但他沒有科考的才能,這一條路其實走不通。
但明知走不通,他還是打算踏上去。
因為他不需要走通,他只要披上一層儒生的皮就夠了。
須知,當今大明國,雖然烽煙四起,諸侯割據,會匪叢生,但朝堂中占主流的還是儒家出身的官員。
科考上進的觀念,深入人心。
連劉淌這樣的粗鄙小人,也要想盡辦法,廝混多年,獲得一個童生的資格。
鄧獨秀要走的,其實和劉淌是一條路,只不過他要的更多,求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