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衛將,只給你半盞茶,一百個面紗,一百套衣衫,若不能到位,準備給少侯爺再補個耳朵吧”
鄧神秀持拿匕首,輕輕在謝玉右耳處虛晃一下,謝玉已嚇得魂飛魄散,不停喝罵姜茗。
姜茗倉皇退去,只用了不到半盞茶的工夫,大量衣衫,面紗被送進了各個廂房。
不多時,上百麗人皆換好了衣衫,罩好了面紗。
在這個女子名節大如天的時代,鄧神秀也只能想出這么個辦法。
“譚大人,速速帶這些女子離開,大恩容后再報。”
鄧神秀朗聲道。
譚明默然點頭,他雖為一方察舉官,也無力和當朝權貴對抗,心中著實敬佩鄧神秀。
眾麗人行到鄧神秀身前,齊齊拜倒,皆口稱恩公,不少人已泣不成聲。
“諸位速行,不要耽擱。”
鄧神秀催促道。
當下,眾女跟著譚明下山去了。
“你吩咐的,我們都照辦了,你還要什么,我們都竭力滿足,現在能不能讓我們給少侯爺止血,這樣下去,少侯爺會撐不住的。”
姜茗沉聲說著,緩步上前。
“滾回去。”
鄧神秀一亮匕首,姜茗眉心一暗,趕忙后退。
鄧神秀迅速析場中局勢,他最忌憚的是姜茗,此人氣勢猶在洪承之上,弄不好便是鍛骨中境。
除此外,謝玉的護衛中,也多的是好手,基本都進了明勁境。
他更看到不少小廝朝外奔逃,顯然是去召集更厲害的人物去了。
謝家百年勛爵,底蘊深厚,絕非他能輕侮。
姜茗被逼退,謝明利狠狠逼視馬教諭。
馬教諭無奈,高聲道,“鄧神秀,你當三思,縱使謝少侯真有惡行,當由有司論處,豈可私刑。”
鄧神秀道,“有司若能秉承公理,此獠焉能猖狂至今日。鄧某自入儒門,便牢記夫子教誨。
我輩讀書明理,所求者,不外呼成仁取義,否則,讀圣賢書,所為何事!
教諭不必再勸,義之所在,雖萬千人吾往矣!”
“壯哉,鄧神秀!”
人群中忽然起了驚呼。
姜茗循聲看去,卻不知何人所呼,他鼻頭冒汗,深恐鄧神秀攪動人心。
“鄧神秀,你到底要什么,我都給你,我真的撐不住了,我很痛,真的好痛。”
謝玉啞著嗓子嘶喊。
鄧神秀冷笑,“你也會痛?那些被你搶擄至此的女子,她們向你祈求時,你可知她們的痛苦?”
“我身為王侯,享用幾個民女,有什么過錯。她們伺候我,榮華富貴,豈會少了?”
謝玉強辯。
鄧神秀盤算著譚明已經帶著諸女去遠,哈哈大笑,“好一條恬不知恥的惡犬,你這樣的人,存在這世上,該是多少人的噩夢。今日,我就替她們永久地除了你這噩夢。”
話音方落,纏在謝玉脖頸處的銀蛇劍,刺啦游動。
謝玉缺了一只耳朵的頭顱,沖天而起,熱血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