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鄧神秀接受了,便等若是落在他手里了,他有的是辦法消磨鄧神秀。
萬沒想到,鄧神秀滑不留手,死活不接招。
謝塘傻眼了,再找陳鶴要金子,他自己也說不出口,沉沉一嘆,“如此,只能玩硬的了,陳府臺……”
他才要開口,便被陳鶴打斷,“我說了,你們自由發揮,我不干預。”
謝塘一抱拳,再不說話,抹身退走。
陳鶴離開不久,鄧神秀也告辭離開了提學府。
才出提學府大門,便見秦清正立在不遠處的月牙湖邊,遠遠看著他。
鄧神秀快步行了過去,秦清依舊立在原地,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在這兒等我?”
鄧神秀溫聲問道,他總忍不住把秦清當作秦小乙。
毫無征兆,秦清出手,一張杏黃符紙貼到了他胸口。
隨后,秦清猛地退開丈許,緊緊盯著鄧神秀。
鄧神秀莫名其妙,揭掉胸前的符紙,一眼就認出這是天師道的驅鬼符,對鬼物有些作用,這小妮子貼自己干嘛。
“你,你怎么沒事……”
秦清藏在袖口中的玉手已握緊了一把桃木匕首。
“什么毛病。”
鄧神秀揉碎符紙。
秦清一臉地難以置信,“你沒有被鬼物附身?這不對啊,小倉山上,我見過你什么德行。
怎么可能有人在短短幾十日間,就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還有,你看我的眼神……”
話至此處,她猛地住口,這種事不好意思出口。
鄧神秀暗贊她的機敏,從某種意義上說,秦清料得不錯,自己可不就是被鬼物附身了么?
只不過這鬼物,是他自己。
“你找我就為驗證這個?”
鄧神秀晃了晃揉碎的杏黃符,“你自己畫的?”
“要你管。”
秦清劈手摘過,“行了,你沒事兒,師叔我就放心了。
為了你的事兒,師叔我汗濕了兩件云錦衣。
當然了,這種云錦衣也沒什么好的,才五兩銀子一件,除了寶榮巷,別處也采買不到。”
鄧神秀以手扶額,覺得秦清是沒救了。
前世,他認識的秦小乙,永遠一張冰封的臉,話都沒幾句。
這一世再見,除了模樣沒什么變化,其它方面簡直不敢認。
鄧神秀的表情,讓秦清猛地意識到自己似乎寶榮錯了對象。
“呃,那個,還有個事兒,你的身世是我說出去的,抱歉啊。”
秦清難得給了個略帶歉意的眼神。
“無妨。”
柳朝元出現時,他就猜道了。
更猜到秦清的出發點,必是想用威遠侯的威名制衡淮東侯,給他減輕壓力。
“這丫頭總算還有幾分良心。”
一念至此,他終于又從秦清身上找到了秦小乙的丁點影子。
“又來了,又來了……”
秦清最受不了鄧神秀的眼神,靈機一動,定定盯著他,“你是不是喜歡我?”
鄧神秀瞪圓了眼睛,這,這是什么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