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的人聯系的怎么樣了?”
“回夫人,謝塘說,只要咱們動手,他愿意全力配合。”
“好得很,你現在就帶人去昌武,見機行事,即便動不了那野種,也要把那賤人給我帶回。”
“遵命!只是……”
“有什么事就說,吞吐什么。”
“鄧神秀到底是老爺的……老侯爺那邊……”
“鄧神秀當眾宣稱和鄧家沒有關系,老侯爺豈會憐惜他這個不認祖宗的野種。”
“夫人,大爺來了。”
把門的婢女疾步入門來報。
不待柳袂相請,一個面目粗豪的中年男子已闊步行來,正是當今威遠侯長子鄧孝勇,二等輕騎尉。
“這么晚了,大哥怎么來了。”
“老二的那個野崽子是怎么回事兒,事情怎么鬧得那么大?”
柳袂吃了一驚,“大哥可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鄧孝勇大馬金刀地落座,“還風聲,連老爺子也驚動了,他的老友可是向他道了恭喜。
說什么,我鄧家是馬上取功名,粗豪了幾代了,終于出了文曲星。
老爺子讓我過來問問老二,那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能不能落準。”
柳袂眉心一跳,“這根本就是個誤會,夫君已經否認了。
再說,那小子自己也否認了。若他真是侯爺血脈,豈有不搶著相認的道理。
這事兒,大伯一定要和公公說清楚。
夫君向來不理俗物,若真弄回來這么個禍害,豈不也給大伯添堵。”
鄧孝勇哈哈一笑,“還是弟妹明事理,咱們這個家啊,煩心事已經夠多了。
外面雜七雜八的人和事,也就不要混進來了。
有弟妹給老二當家,我就放心多了。”
說完,鄧孝勇起身去了。
柳朝先從帷幕后轉出,“夫人,想不到這小崽子已經驚動了老侯爺,這下麻煩了。”
“有什么麻煩,越是如此,越要當機立斷,做得干凈些。”
“是。”
…………
山風幽冷,夜色寂靜,鄧神秀裹著厚實的棉被,一夜好眠。
本來,他還能多睡上一會兒,卻被幾聲啼叫吵醒,“秀弟弟,秀弟弟,救我一救。”
鄧神秀翻身下床,奔出門去,便見不遠處的一株李子樹上,桑姑娘半掛在上面。
一襲白袍的她,后背的衣衫被樹杈掛爛,露出大片晶瑩如玉的肌膚。
她卷著身子,半吊在樹杈上,本就玲瓏肉感的身子,頓時化出一道飽滿夸張的曲線來。
大清早的,帳下精兵本就不好安撫,鄧神秀頓時口干舌燥。
“你還瞧什么,秀弟弟,還不救我。”
桑姑娘的聲音仿佛油鍋化開的冰糖汁飽蘸了慢火熬煮好的紅燒肉。
鄧神秀挪開眼睛,紋絲不動,“桑小姐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此非待客之道。”
“秀弟弟,你還不救我,人家難受死了都。”
桑姑娘哀啼,輕輕扭動彈膩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