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神秀暗吃一驚,靈力催動,鐵劍躍起。
兩人先按規定,虛過了幾招,設定好了相同的劍速。
小公子一聲令下,兩柄寶劍凌空激射。
陸巢賣弄手段,竟不持拿寶劍,單純以氣御劍,鐵劍竟也靈動非常。
便見陸巢攝住的寶劍,氣勢如虹,劍花蕩漾,迫得鄧神秀攝住的那柄寶劍搖搖晃晃,東躲西藏,宛若醉酒。
“干成兄,可瞧見了么?這就是所謂高人門徒么?我看和普通毛賊沒什么區……”
小公子正調侃著。
場中的劍斗發生驚人的轉化,鄧神秀攝住的寶劍,忽然也挽動劍花,以一種螺旋式的狀態,攻向了陸巢。
陸巢攝住的寶劍竟似失靈了,就像一個高速轉動的馬車,車軸中央突然被戳進了一個粗大木棍。
整個寶劍行進的速度變得無比凝滯,不管陸巢怎么變招,都被鄧神秀那倒卷的長劍壓制地死死地。
便聽鐺的一聲悶響,陸巢攝住的那柄鐵劍的木制劍柄,竟被鄧神秀削了下來。
滿場一片死寂。
早在開戰之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斗。
即便雙方將劍速控在同一水平,但對劍術的理解,必定是天差地別。
魔雨劍陸巢乃是當世著名的用劍好手,鄧神秀能在他手下撐過幾個回合,已經足能證明他確是高人門徒。
可眼下的結局,無疑在挑戰眾人的心理底線。
嗖嗖清靈氣騰起,同時沒入小公子,李道緣,陸巢體內,結出三朵清靈氣之花,撲入鄧神秀體內。
嘟嘟,鄧神秀只覺龍頷竅內的靈液有漸漸煮沸的跡象,體內另一處將開未開的隱竅,有了明顯震動的感覺。
啪,啪,啪,
蔣干成輕輕擊掌,“小公子,現在信了吧,沒有人比我更懂歸墟。也沒有比我更懂百里世叔,能和他老人家交友的豈是等閑人物。
鄧世兄的師父絕對是當世高人,不然何以有如此優秀的弟子。好了,起事的時間,咱們往后推推,大家伙也難得聚在一處。
今日咱們放開懷抱,把酒言歡,開懷痛飲吧。”
“蔣堂主說得好,英雄歡聚,豈能無酒?道緣兄,我的大寶劍呢。”
鄧神秀含笑望著雙目幾要噴火的李道緣。
李道緣冷哼一聲,解下腰間寶劍,大手一揮,長劍如龍,直射鄧神秀。
鄧神秀放出靈力,卸下寶劍的一部分力道,大手探出,連續如封似閉地撥動,寶劍在他掌中滴溜溜亂轉。
李道緣加持在寶劍上的巨力,被他輕而易舉的全卸了下來。
他摩挲著寶劍,仔細看去,劍柄處刻了“鶴影”二字,他抽出寶劍,寒光湛然,果然又是一柄寒鋼寶劍。
“無妨,且讓他過過干癮。”
小公子低聲勸罷李道緣,朗聲道,“蔣堂主和神秀兄說得好,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秘寶,想請蔣堂主還有列位鑒賞一番。干成兄,可有安靜一點的密室。”
蔣干成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既已決定推遲起事的時間,他不好再拂小公子的面子,便讓錢少卿去安排密室。
他粗中有細,為免小公子出什么幺蛾子。
他點了手下的幾名重量級客卿,隨他一道入進入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