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畢方好奇地看了一眼,卻見癩頭陀肩膀一聳一沉,整個人有如滑不溜丟的泥鰍,從咒禁司的禁制里逃脫出來,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可是在場諸位,任誰也不會笑出來,一個個面面相覷,都知道對方是拿他們耍著玩。
唯一值得慶幸之處,困住癩頭陀的監牢,用了不知道是多么污穢不堪的天材地寶,不僅硬實地無法撼動,更是連修士的真氣、法力都被限制住了。
“并非如此!依貧道來看,這些玄鐵木都是朝廷咒禁司用秘法打造而成,根本不是天然之物。不信?道友請看!”
游畢方身上的禁制去了七八成,不僅雙手騰出空閑來,就連雙腳都露在外面,生怕大慈悲尊者的圣者化身不清楚其中的關竅,右腳猛地發力,狠狠地一記戳腳,正中距離最近的玄鐵木監牢門柱。
瞬息間,不僅這根門柱急劇膨脹,冒出大量濃煙,就連附近的柱子,柵欄似的小玩意,都開始盡力膨脹擴張,不會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縫隙。
醉道人忍住錐心刺骨的劇痛,哈哈大笑道:“貧道曾經聽聞,有沙門武僧修煉金鐘罩,竟然煉到最高境界,哪怕是肋骨,反復折斷、抗打,都練成一整塊肋骨板,有如真的一件黃金大鐘,不僅將五臟六腑保護地嚴嚴實實,就連此人的身家性命都保住了。”
隔壁監牢里的癩頭陀開口喝罵道:“這都是什么時候了?你還在講江湖軼聞、武林趣事,真是好得閑!”
游畢方笑了:“外間的朝廷鷹犬,都是奉了上命,一路北上,布局預伏抓捕某些人,根本不是沖我們來的。貧道估摸著,還有小半個時辰,我與你就能順利脫身!”
癩頭陀的雙眼圓睜瞪大,低聲道:“原來如此!咒禁司和六扇門聯手抓捕,恐怕都是一些危險至極的人物,的確與我們毫無關聯!”
就在這時,率先發現“極高之拳”,并立即展開行動的捕頭往前站出來,用握拳的右手,狠狠地砸在玄鐵木監牢上。
癩頭陀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會這般巧合罷?貧僧不過是隨口說兩句,沒想到全部說中了!他們不會惱羞成怒,與我們為難罷!”
捕頭還惦記著自己的功勞,生怕到嘴邊的烤鴨飛走了,便惡狠狠地斥罵一聲:“都給我閉嘴!”
“和尚,以你的身手,就是大名鼎鼎的極高之拳,此時落在本官手里,定然不會與你好受的!”
癩頭陀知道朝廷鷹犬誤會了,可是他沒有任何解釋,畢竟誰都知道,任何解釋都不會被相信,尤其是當下這般特殊的場面。
醉道人哈出一口酒氣:“我與道友也算是打過交道,不知道誰勝誰負的難兄和難弟了!不如我們打個賭,還有多久才能出去。”
癩頭陀一臉便秘似的微笑,隨口出了個價:“功德八十八萬六千!我賭很快就能出去,你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