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
話音未落,一頭律法神獸獬豸的身影悄然出現,頭尾長約莫丈八,肩高丈許,面對五黃太歲這頭災荒兇神,頭頂獨角微微泛光。
天道士右手手背朝下,中指朝五黃太歲一個簡單的比劃。
“你有罪!你有罪!你有罪!”
獬豸快如閃電,獨角猛地頂穿黃晶神軀,角尖貫穿左胸第五、第六,兩條堅不可摧的肋骨,差點沒把這具骸骨震碎。
游畢方啞然失笑:“呼喚護法神獸降臨,這可不是天道士所能及的境界!貧道估摸著,應是欽天監監正那廝出手了!”
白衣僧人默然不語,只是冷眼旁觀,嘴角流露出淡淡的譏笑,顯然是對欽天監抱團群毆五黃太歲,如此以大欺小的行徑,很是看不上眼。
死到臨頭,五黃太歲骨子里的兇狂神性,被徹底激發了。
只見他右手五指并攏,化作一柄厚背斬骨刀,惡狠狠地砍在獬豸頭骨上,蘊含著無數受災百姓對朝廷失職的怨憤,對呆板守舊、無法適應災情變化的法律毫無信心,不作任何保留的質疑。
律法神獸獬豸最強的獨角,也是定罪的神器,終于失去了根本——民眾的信任,應聲齊根而斷。
五黃太歲如有神助似的,左手快如閃電般的探出,一把抓住那根獨角,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擲向欽天監的天道士。
“以凡人之身審判災荒之神,藐視天人之約,質疑天命,其罪百死不贖!”
如此近的距離,天道士根本沒有閃避的余地,反彈一切法術的青銅鏡更是恍如無物,胸口正中獬豸斷角,整個人猶如泄了氣的豬尿泡,酸軟無力地往后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曾經在天道士出手針對五黃太歲過程中,借來神器、神獸的一眾同道中人,都被獬豸獨角的反噬,暴擊至重傷!
醉道人笑著指點江山,道:“這便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說呢,區區一介凡人,哪怕是欽天監的天道士,怎么可能獨自一人達成屠神大業,原來背后有整個欽天監撐腰,法家一脈好戰好斗者很是不少,經此一役,恐怕大多是折在這里了!”
慈舟和尚笑著點了點頭,對五黃太歲這頭新晉災神頗為贊許,畢竟能夠在身陷絕境后,還能觸底反彈,反殺欽天監的一路法脈,重創天道士,實在是不可思議。
“不愧是掀起旱災,禍害綿延數千里的大兇神!哪怕是太歲星君親自下凡,也不過如此了!”
與此同時,奇峰口城守軍軍械庫里,續命師衛布突然間心血來潮,眼睛掃視左右,落在千嬌百媚的“雄娘子”身上,觸動了莫名靈感,有了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