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伯陽輕微凝神于眉心之上,見著一方玉碟匿于祖竅,恍若似曾相識,大致形狀于那一枚伴生寶玉極其相似。
玉碟上有三縷純白圣德道炁纏繞,姒伯陽只看第一眼,冥冥中就知道了玉碟的某些用處,似乎他本來就該知道。
“圣德錢啊!!”
一縷圣德道炁是為一大枚圣德錢,內蘊至精至純至大之精,最能補氣養神,對煉氣修行之人有極其驚人的好處。
只這一大枚圣德錢的氣機,就讓姒伯陽筑基功成,運轉如同龜速的一點至純真?炁,帶動周身各大竅穴蠢蠢欲動。
仿佛只這一大枚圣德錢,就能讓姒伯陽在筑基煉己之境中,狠狠的向前跨一大步,讓他觸摸煉精化炁的境地。
只一須臾,就能讓姒伯陽省去最少一兩年的水磨功夫,雖然姒伯陽沒有嘗試,可就莫名的篤定圣德錢的神效。
“畢竟,是由玉碟奪天地之造化,截取山陰氏歷代先人余蔭的一部分,凝聚而成的天地奇物。”
姒伯陽暗自慶幸:“要不是歷代先人圣德昭昭,后人得享余蔭,了。我就是有造化玉碟,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當然,這三枚圣德錢只是山陰氏歷代先人圣德的一部分,因為姒伯陽初登首領之位,只是名義上的山陰之主。
而只有其名,卻無其實的首領,能得到歷代先人的部分圣德,已是勉強,無怪乎只有三大枚圣德錢的量。
姒伯陽心緒翻轉,暗道:“只是,這三枚圣德錢,到底該用在何處,才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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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室門外,鐵牛、徐崇、伯端、熊力等親宿,身著一套粗麻服,面色沉重的各站一處方位,等待著室內傳喚。
在大榭內苑周匝,一位位高大魁梧的甲兵,內套黑鱗甲,外披粗麻服,扶著一柄青銅長戈,侍衛在廊道左右。
青銅長戈戈頭內援上,系著一條條素帶,素帶垂落在長戈柄上,陣陣微風拂動,帶起一條條系掛在長戈上的素帶。
大荒中人歷來輕生重死,生前無論如何,都極重視死后境況,生前可以樸素節儉為禮,死后卻必須隆重以待。
正是生時儉養,死后隆葬,以期一點陰靈墜入冥土陰世之后,能得前人余蔭,能應后人香火,或再活一世輪回。
自姒象重大喪之始,就有象征著‘引魂’、‘召魂’的白色幡布,高懸于山陰大邸內苑,晝夜不落,以示哀悼之意。
凡是山陰氏所屬之黔首,都按著關系遠近親疏,著大功、小功、細麻等喪服,整個山陰邑一夕間,人盡著素。
“孔姓,孔霍侯,拜謁姒首!”
一位面色溫和的中年男子,身著著一套細麻服,慢步走到靜室的門前,在徐崇、鐵牛等人的面前,拱手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