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掉姒伯陽,別說幾千家丁可以舍棄。除了他們三家主以外,就沒什么是不能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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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室之內,
姒伯陽面沉如水,身穿玄黑常服,腰間佩戴掩日劍,一只手按著劍柄,正身端坐在漆床上
“說說吧,”
他抬頭看著面前的三位輔臣,語氣冰冷,道:“這幾日,你們都查到了什么,那幾家是不是要有動作?”
在姒伯陽的對面,上陽仲、姒梓滿、中行堰三人正襟危坐,神色極為沉重。
上陽仲聲音低沉,道:“接到主君手令后,臣立刻派人監察魏、謝、虞、孔四家。”
“魏家自魏征明死后,就一直很老實,魏家人安分守己,既不張揚也不跋扈,暫時沒看到什么端倪。”
“但,魏家之外的三家,從半月前就小動作不斷,先是三家主密會孔府,再是暗自部署家丁,讓家丁秘密操練。”
姒伯陽嘴角噙笑,問道:“密會之后,就開始部署家丁操練,他們這是想干什么?”
“他們三家總共調集多少家丁,要是他們心有不軌,幾百家丁可掀不起什么風浪,咱們任何一人都能把他滅了。”
上陽仲面色沉肅,道:“主君,臣這幾日密查,至少有三千家丁被其調動。”
“而且,三千家丁只是個保守的人數,倘若孔胥他們喪心病狂,就是調動五六千家丁也不足為奇。”
如此大規模的調動,要是沒人注意,或許還能讓三家搪塞過去。一旦有人發現其中貓膩,立刻就能發現不妥。
山陰總共才多少人,就是這些家丁本身不知道內情,幾千家丁的動作,也有不少令人可疑之處。
姒伯陽冷笑道:“五六千家丁啊,你們說我該怎么辦,我給他們分田,我給他們做人的機會,他們竟然反我。”
“你們說,我是不是太仁慈了,讓那些人以為背叛的成本太低,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觸碰我的底線?”
上陽仲道:“主君,這幾千家丁只是受到蒙蔽,未必是真心要反。”
姒梓滿道:“不只如此,這點力量也反不了咱們。他們一定藏著后手,自信能解決咱們這些圓滿神魂的后手。”
中行堰瞇了瞇眼,道:“這幾日我奉主君之命,關注四門城防,發現孔家與某些人交往過密,有點過界的苗頭。”
“他們三家要是沒有奧援,我不信他們敢反。說不定這幾家是得了某些氏族的保證,或者是主動聯系的某些人。”
“如此內外勾結,才敢生出妄念。不然沒道理會如此不智,只憑幾千家丁就敢造反。”
姒伯陽面上平靜道:“不管他們有什么后手,咱們都要做萬全準備。穩中求勝,勢必要把傷亡降到最小。”
“這對咱們也是個機會,山陰氏想要圖強,必須上下一心。這一次可以趁機,把這些害群之馬,一起剔除掉。”
“山陰氏,只需要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