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伯陽的表現,已經明確的告訴所有人,遷都之事勢在必行。
有著姒伯陽的強力推動,就是群臣中不同的聲音,也會被姒伯陽壓下去。
姒伯陽道:“既然都沒有異議,那咱們就說說,督造都城的人選。都城不僅是一國中樞,更是一國氣運核心。”
“所以,督造人選,一定要慎之又慎。這關乎我大越萬年之計,要是都城修的不好,不只我沒臉,整個越國都沒臉吶!”
姒伯陽看了一眼齊庸,道:“本來,我是想讓齊庸,作為督造之人的。”
一聽這話,齊庸連忙推拒,道:“臣,才疏學淺,如何敢擔此重任,還請上君請老成持重之人。主持都城的督造。”
“如此,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齊庸雖是遷都策的提出者,可他卻不想擔任督造之職,哪怕他心里清楚,督造國都的建造,對他是個積累資歷的好機會。
可這個機會,不是齊庸可以染指的,就算他是遷都策的提出者,也無法染指國都督造之職。
姒伯陽擺了擺手,道:“不用著急,我雖想用你為督造,可誰讓資歷這么淺,就是想大用,也有顧慮。”
說話間,姒伯陽將目光投向了群臣中的一道身影,道:“滿叔,你可愿走辛苦一趟,去峣水,做幾年督造。”
能被姒伯陽叫‘滿叔’的,遍數山陰氏,以及越國上下,只有姒梓滿一人而已,
宗伯姒梓滿突然被姒梓滿點將,整個人稍稍愣了一下,隨后道:“上君,督造國都之事,乃是開國之后第一要事。”
“這等緊要之事,若有差池,臣萬死難贖其罪。臣請上君,千萬選任精明干練之人督造國都,這可不能出差錯啊!”
宗伯姒梓滿急忙推拒,督造之事權柄不小,一定程度上能調動數以百萬計的人力、物力。
這要是落在有野心的人手上,只憑這個督造之職,就能掀起一場風雨。
姒伯陽道:“我當然知道,不能出差錯,所以才讓滿叔作為督造。”
“選派其他人,我怕中間出紕漏。建造新都,需要耗費太多的人力、物力,我越國可沒有實力,再建造第二座新都。”
“因此,不管怎么樣,這新都必須一次建成。開工進程不但要快,建的國都還要堅固。”
“這……”
姒梓滿面露苦笑,姒伯陽已經把話都說到了這里,他還真沒有理由,再推拒這督造之職。
再推拒下去,哪怕他沒有其他想法,但也禁不住別人有想法。
姒梓滿躬身一拜,道:“臣,盡力一試。”
“好,”
見姒梓滿終于接下督造的差使,姒伯陽面上露出笑意,道:“建都是開國第一大事,其他人擔任督造,我不放心。”
“唯有滿叔擔任督造,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嗯……建都之事,非一日之功,其間或許有妖魔神怪之流,在新都之址搗亂,我這口掩日劍,可作為滿叔防身之用。”
“若有妖魔,可以這口神劍斬之。“
一邊說著,姒梓滿一邊把腰間的佩劍解下,掩日劍的寒光,就算有劍鞘收束,可那刺骨的冰寒,依舊讓人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