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至強的東君,以身入劫,這場劫數越來越熱鬧了。”
姒伯陽想的沒錯,確實是越來越熱鬧了。在東君真身出現之后,整個小青山界的劫氣,徹底沸騰了起來。
劫氣,在悄然之時,升騰到了頂點。
堂堂至強之數,幾近‘世界主’的存在,東君的一舉一動,都會給人以一千種一萬種解讀。
東君這次親下東極,還鬧出如此大的陣仗。要說東君只是為了清理門戶,擒拿鷙鳥,沒有其他目的。
不要說姒伯陽不信,只怕所有觀望的人,有九成以上都不信,余下的一成,也是將信將疑。
就是因為不信,就是因為將信將疑,所以他們才更要看東君,到底是何意圖。
如此多的強者,心念所動,與冥冥中的天機契合,一朝將世界深處的劫氣引爆。
雖然,劫氣的變化,只有站在最頂峰的少數人,才看的出來。大多數生靈依舊懵懵懂懂,不知劫數的降臨。
可世界的走勢,本就是以這些站在最頂峰,少數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這些存在察覺到劫數的微妙變化后,心緒變化,一時不知有多少念頭,在腦海中閃過。
隨后,這些堪比地祇,超凡入圣的強者們,紛紛按著自家的心思,在天地這張大棋盤上落子。
已是小青山界至強之下,最頂尖人物的他們,自然有這個資格,以棋手的身份,在小青山界落子。
在山海界這等大千世界,一尊地祇也許只能偏安一隅,可在小千世界,一位地祇卻能稱宗作祖,其間的含金量截然不同。
“我,是不是要在這把干柴上,再添一把火。”
姒伯陽神念一顫,觸動天機,若有所思的道:“這些家伙,現在都爭先落子,這個時候,我也該彰顯一下存在感了。”
“雖說我目前,本來就沒什么存在感,不過也不妨礙我,在這張棋盤上,落上一子。”
“不管好壞,總能在這張棋盤上,留下點痕跡。告訴天下眾生,此世有我這一號人物。”
東君與鷙鳥的交手,固然短暫。可姒伯陽清楚,這二位的交手,后續的影響必然不小。
趁著兩者大打出手,天下人的目光都被其吸引的空檔,必然有不少人,會悄悄的落子。
也許是明子,也許是暗子,但不管明暗,小青山界的水,必然會愈發的渾濁。
都說渾水好摸魚,姒伯陽深以為然。水若不渾,怎好讓那些別有用心之輩,從中漁利。
這里的別有用心之輩,姒伯陽也算是一個。
如此想著,姒伯陽眉心祖竅之間,始玄元三氣分化,在靈臺之上化為三尊虛影。
三尊虛影出現以后,一道懷抱玉如意的虛影,結合另兩道虛影的妙炁,演化出一絲靈光。
這一絲靈光一經出現,就沉入了姒伯陽的祖竅。
“疾,”
姒伯陽并攏手指,一指點在眉心上,眉心神光一閃而逝。再抬手時,姒伯陽的指尖,這點神光兀自綻放。
“來,”
他哈哈一笑,將這一點源自始玄元三氣匯聚,生成的神光取出后,猛地一抖衣袖,抖出一卷布帛。
布帛搖搖晃晃,落在姒伯陽的面前,他也不言語,以這一點神光為墨,以指代筆,在布帛上筆走龍蛇。
“呵呵,妙哉,妙哉,”
他一邊寫,一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