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對東君的酷厲本性,知之甚詳的鷙鳥,才會這么慌不擇路。
要知道,在鷙鳥與東君勝負未分的時候,鷙鳥自以為立于不敗之地,還有膽量在言語間挑釁東君一番。
可是一朝大敗虧輸,連依之橫行小青山界的萬魂幡,都被東君毀掉。沒了依仗,失了底氣,不怪這頭鷙鳥這般倉惶。
鷙鳥比誰都清楚,如果落入東君手里,自家的下場,絕對會比死,還要難受無數倍,
死已是奢望,生不如死,才能彰顯東君的手段。
東君坐鎮萬神殿,上萬載的歲月中,不止一次的鎮壓冒犯其威嚴的存在,手段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更比一次殘酷。
對這些,鷙鳥是司空見慣,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的遁走,生怕再慢點,就被東君擒拿,壓在萬神殿的深處。
一想到萬神殿深處,那些巨兇大魔的下場。莫說是鷙鳥萬魂幡已毀,就是萬魂幡還在,這頭鷙鳥仍然是打心底恐懼。
所以,在萬魂幡被毀后,這頭鷙鳥抓住東君太陽真火失控的一剎那,為自己掙得了一線生機。
雖然這一線生機,來的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荒誕,可是在爆棚的求生欲下,鷙鳥還是毫不猶豫的逃了。
這一逃,就是八千里!
鷙鳥為了活命,一氣飛了八千里。這八千里路,連口氣都不喘,死命的飛遁,跨過山川,飛過江河。
最終,落在這一片荒蕪的山澗處,八千里的逃遁,再加上有傷在身,讓這頭鷙鳥不得不在這片山澗,暫歇一下。
本就是強弩之末的鷙鳥,實在是沒有氣力,繼續逃遁了。
一滴滴宛如血紅珍珠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面,鷙鳥化為人身,面色蒼白,后背靠著山巖。
“還好,還好,僥幸撿回條命,”
鷙鳥手掌攤開,看著掌心處的血色。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但,真是僥幸啊,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煉就的萬魂幡,竟這么不堪一擊。”
“三足火烏的太陽真火,完克我的萬魂幡,這么說來,我輸的不冤吶!”
東君三足火烏的跟腳,是小青山界中的一大秘聞,整個小青山界萬千神靈,少有人知道這位的跟腳。
知道的不敢說,不知道的只能胡亂猜測,鷙鳥就屬于不知道的那一列。
他要是知道東君的跟腳,絕不會拿著萬魂幡,與東君硬碰硬。
以萬魂幡的陰邪屬性,面對至陽至剛的太陽真火,一瞬間就能破去幡中陰氣,打落這件極品法寶的品階。
可這頭鷙鳥偏偏不知道東君的跟腳,一頭撞在了東君的手上。也是他命不該絕,太陽真火失去控制,才能逃出生天。
要是太陽真火沒有失去控制,這頭鷙鳥就是案板上的肉,或殺或剮,任由東君來宰割。
就在鷙鳥暗自慶幸,自己命不該絕的時候。一聲輕朗的笑聲,突兀的在鷙鳥耳邊響起。
“哈哈,道友,道友,莫慌,莫慌,”
“你跑的倒是挺快,讓我這一通好找,”
“找到現在,才找到道友你啊!”
鷙鳥一聞其聲,當即警覺的抬頭,暴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