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云又是呵呵一笑道:“你不是女人改出來的?你都不是個男人,不然你那打種的家伙在哪呢?小得看不見還是也飛了?”
飛頭怒道:“滾,老子身子藏起來了,打種的家伙……反正是比你的大。”
雷震云忽然想起瓜娃子驅邪的那一招來,就對飛頭笑道:“對了,我沖你這掛下水撒泡尿你會怎么樣?我撒的可是童子尿呢,大補的,你咽了拿回去煮雞蛋吃啊。”
眼看著雷震云就要撒尿,飛頭被嚇了個魂飛天外,如果被屎尿等臟東西淋到,他這練了一半的飛頭術就算是全完了,而且死狀還會悲慘無比,一邊在網中不斷碰撞掙扎,飛頭一邊哭道:“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吧,求你給我來個痛快的吧。”
雷震云笑道:“頭哥,反正現在也沒別人,你就和我說說你們這些玩兒腦袋的吧,又沒人聽見,說了我就放你走。”
飛頭抽噎了幾聲道:“我……我是練降頭術的,師父叫差猜,是南洋三大降師之一,這個叫飛頭降,可以讓自己的腦袋飛離身體去辦事,但我還沒練成呢,所以下邊還得連著內臟。”
雷震云大長見識的點頭道:“還有這種法術啊,那你……腦袋搬家之后還能活多久啊?”
飛頭道:“幾個時辰是沒問題的,但時間超過之后就不行了,你這該問的都問了,趕緊放我走吧。”
雷震云搖頭道:“那可不行,你還得跟我說說你這個是怎么練的呢。”
飛頭帶著哭腔道:“師父說我們練的是《讖》是唐僧西天取經后遺落了的《讖》,他在西天取了真經也取了真解,但真解卻在回中國時遺落在南洋了,真解就是《讖》,南洋有人撿到之后才練出的降頭術,其實這都只是小道,真正厲害的降術在中國的茅山呢。”
關于這個雷震云還真有耳聞,從前他所在的連隊里就有一個江西龍虎山腳下的小戰士,在他嘴里,那些山上的道士個個都和活神仙一樣,里邊法力最高強的,卻是來自茅山,雷震云很愛聽小戰士講的這些,但他想多聽一點時,那個小戰士卻死在徐州會戰上了。
雷震云又問道:“那你們要這塊牌子干什么?”
飛頭道:“不知道,師父下令讓我們取這個東西。”
雷震云想了想又問道:“你們這些人,和鬼子接觸得多嗎?”
飛頭道:“日本人和師父好像挺熟的,師父上個月還收了兩個日本徒弟。”
這下雷震云心里就有點數了,鬼子要這面信牌的可能性極大,青紅兩幫再加上幫中家屬,人數何止百萬?聽說連國父孫炮爺和蔣委員長都是青紅幫的成員呢。
要是牌子落到鬼子手里……雷震云感到后背都開始發凉了,就在此時,飛頭卻發出一聲慘叫道:“完啦完啦,這下可死定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后邊的樹杈上有人道:“死定了?泄露門中密秘者,可不是一死那么簡單啊。”說罷就傳來有如夜鴇一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