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封印,就會回憶起那種讓人恐懼又惡心的觸感。
莫禹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上面畫著完整的封印圖案,成敗在此一舉。
要是失敗了,那就只能嘗試摧毀入口。
一陣風吹過,另一輛摩托在旁邊停下,莫禹忙將紙放回去,轉頭說:“你來做什么?”
“我就是到處轉轉。”
胡霽做出一副看風景的模樣,不過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莫禹也沒那心思管她,只是給個提醒。
“接下來會很危險,你最好躲遠點。”
“我還是有點實力的,至少……”胡霽美眸一瞥,眼中蘊含戲謔之色:“比你強。”
剛才動手除了小小報復下,還有試探的意思,本來是想逼對方閃躲,結果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發展。
于是急中生智換成抓面具,對方想隱瞞面貌,果然出手抵擋了,這下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這一動手也就讓她瞧出端倪了,黑袍人的實力可以說很弱,如果不是在偽裝,她一只手可以輕松打十個。
那他說的危險,能危險到哪里去?但她還是出于謹慎后退了。
可只是退出去幾百米,這個距離不遠不近,正適合觀望。
莫禹松開手,遵循那冥冥之中的呼喚,說出那禁忌之名。
“ShuddeM'ell!”
在這禁忌之名出口的瞬間,他好似聽到某種物體碎裂的聲音。
無盡的嘶吼聲回蕩在耳畔,不知來自何處,那是迎接的“樂曲”,代表著禁忌存在從沉眠中復蘇。
大地顫動裂開一條條地縫,從地縫里傳來陣陣怪異的低吟。
……
石殿內,還留著的人正有些驚慌地面對另一個突發情況。
彩繪玻璃上的圖案脫離出來,變成一個個身穿黑袍的人,他們跪在無面石像前,發出模糊不清的低語。
無面石像寸寸碎裂,最終徹底崩塌,露出另一樣物品。
索薩爾和土御門誠在看到東西的剎那,同時出手奪取。
牛鬼的蛛腿被索薩爾握在手里,那刀尖距離他胸口不過幾厘米,卻怎么也刺不進去。
索薩爾現在也是大變樣,皮膚蒼白,雙瞳猩紅,雙手的紅色指甲足有兩三厘米長,而且尖銳無比,背后張開一對蝠翼,足有三米多寬。
“土御門先生,你的小寵物還是帶回去再養幾年吧。”索薩爾說著用手掰向上,只聽“咯嘣”一聲,竟是將蛛腿的尖端硬掰斷。
疼痛倒不至于,可這卻是惹怒了牛鬼,它張嘴噴吐出毒液,索薩爾不慌不忙,背后雙翅猛力煽動,強大風壓將落下的毒液全都給反吹回去,落在牛鬼自己的身上。
“哞!!!”
劇毒毒液落到身上,雖然是自己吐出的,可依然有著些作用,死不了可也很疼,表皮都被腐蝕掉一層。
牛鬼慘叫著收回蛛腿后退開,身上冒起黑煙,那是被毒液腐蝕所造成的,常人吸入一口,內臟都會被腐蝕成膿水,可知毒性有多猛烈。
索薩爾丟掉手中的斷肢,右手皮膚冒出血液,將整只右掌連帶小臂裹住。
作為血族,血液就是最強的武器,在他手中切鋼斬鐵都是輕松。
土御門誠背著雙手,臉色陰晴不定,看上去心情很糟,都不想說話了。
場中,牛鬼已經陷入狂暴,本就性情兇惡,加上劇痛作為催化劑,理智被完全壓下,展現出最真實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