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黃管家說,伯父也得聽伯母的,因為伯母的功夫好、枕頭風硬,他可是親自體驗過的……這些話,小侄一句也不信的,伯母又不會武藝,那來的功夫呢,什么又是枕頭風啊?”
……
李昭聲淚俱下的訴說著,配合可憐兮兮的樣子,立刻得到了在場大多數人的同情。
多乖巧的孩子啊,家業被霸占了、月例錢被扣了,連口飽飯都快吃不上了,還一門心思的想著給伯父買壽禮,為此還挨了一頓揍!
相對之下,李德夫婦就太不夠意思了,占了人家的家業、還虐待這孩子,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吧,又臟又破的、簡直連街上的小乞丐都不如。
在場眾人,無不對李德夫婦鄙視至極,對李昭則是萬分同情,一些眼窩淺的婦人還落下了淚水呢。
“呼!——呼!”
再看李德、鄭氏夫婦,前者氣的臉色發綠,后者臊的粉面通紅,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就像兩只大氣蛤蟆,如果地上有條縫隙,夫婦二人非一頭鉆進去不可,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雖然二人氣的半死,卻并沒有懷疑李昭說謊,這是一個又膽小、又老實的孩子,從小就不會說謊話。
再說了,功夫好、枕頭風硬這樣的話,一個孩子也說不出來,這肯定是黃管家說的,這個混賬東西,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呢?
“咳咳,玉郎,你說黃管家打人,那他怎么昏迷了呢?”
“回伯父的話,黃管家正在大發淫威,不想突然怪叫幾聲,口吐白沫、倒在地上,身體還一個勁的抽搐,好像是羊羔瘋發作了。”
“哦!”
看著在地上縮成一團、口吐白沫的黃管家,的確像是得了羊羔瘋,而且老人們說,有這種病的人平時和正常人一樣,可情緒激動之時就會發病,估計是他大打出手的時候,沒有控制好情緒,結果導致隱疾發作了吧?
事情弄清楚了,可是如何解決呢?
李德心里清楚,眾目睽睽之下,如果不把事情處置好的話,自家這點丑聞明天就會滿天飛了,進而成為街頭巷尾的笑談,還有自己的腦袋上……綠光萬丈啊!
不行,這口黑鍋自己不能背!
“賢侄放心,這件事情,伯父一定替你做主!”
“夫君,是不是等黃管家醒過來,再詳細詢問一下?”
“有什么可問的,還嫌不夠丟人嗎,來人啊,把姓黃拖下去,掌嘴一百下,再打斷他一條腿腿,驅趕出潛龍崗,從此再不準他再進家門一步,齷齪的東西、呸!”
“是!”
幾名仆人過來,把昏迷的‘黃鼠狼’拖了出去,由二管家-侯四親自動手,狠狠的抽了一百硬鞋底子,一張原本還算英俊的臉硬給打成了爛柿子,牙齒都掉了七八顆,算是徹底毀容了。
又用手臂粗的棗木棒子,把一條腿都給打斷了,而后用一條麻布口袋裝著,直接扔到了荒郊野外,是死是活由他去了。
打斷腿的時候,‘黃鼠狼’痛醒過來一次,一句話沒說呢,又讓侯四一棒子敲暈了,下手非常之狠,原因很簡單:大管家完蛋了、二管家就該升職了。
另一邊,李德狠狠的瞪了鄭氏一眼,這個風**人和黃管家有一腿的事情,自己不是沒有察覺,只不過鄭家有權有勢的,自己多有依仗之處,這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打廢了黃管家,也算出了自己胸中一口惡氣!
另外嗎,夫妻兩個人,誰的屁股也不干凈,那就誰都別說誰了,烏龜、王八正好湊一家!
接下來,李德咬著后槽牙,命人將一些錢糧送到小祠堂,并向賓客們反復強調,克扣月例錢的事情,都是黃管家私下干的,自己并不知情,至于眾人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又讓仆人們給李昭洗漱一番,換上干凈衣服,言語好好安撫,一副叔慈侄孝的模樣!
“賢侄啊,今天是叔父的四十大壽,咱們都到大堂去,一家人好好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