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挨了一記‘暴栗’,白日鼠不敢胡言亂語了,領著兩人轉了幾個圈,來到了一家客棧附近:高升客棧!
當然了,客棧只是幌子,里面其實是一家賭場,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有大腹便便的商人、有衣衫楚楚的貴族公子、甚至還有一些穿著官靴的家伙。
如今是國喪期間,民間禁止一切娛樂活動,那些閑不住的家伙、紛紛跑到澇水碼頭附近來玩了,吃喝玩樂、揮金如土,致使這里出現一種病態的繁榮!
“公子爺,這里就是賭場了,不過恕小人多一句嘴,您最好還是別進去。”
“哦,為何?”
“賭場里魚龍混雜,小人是替您擔心啊。”
白日鼠指了指客棧的大門,凡是進出的商人、公子哥,身邊都會帶幾個身強力壯的護衛,還會攜帶匕首、短刀、峨眉刺之類的兵刃。
這不奇怪,進出賭場者絕無善類,輸打贏要是常有的事,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事也不新鮮,要是沒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根本就不敢來這里玩。
李昭今年才十五歲,身邊只有一個小侍從,這樣的組合進了賭場,那就跟羊入虎口沒什么區別,賭輸了固然糟糕,賭贏了恐怕更加糟糕了,非但錢拿不出來,還會引來麻煩呢,輕則被人痛毆一頓,重則小命不保、變成澇水中的兩具浮尸。
如果李昭丟了性命,誰來給自己解藥呢,白日鼠故而出言勸阻。
“哈哈,放心吧,本公子既然敢來這里玩,自然有全身而退的辦法,附耳過來,聽真切了……”附在白日鼠耳邊,李昭嘀咕了一陣子,前者聽的頻頻點頭,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敬佩之色,而后跳下馬車、大搖大擺的進了高升客棧。
他是賭場里的常客了,進出這種地方就跟自己家一樣容易!
又過了一會兒,李昭、白饃把坐騎拴好,也走進了高升客棧,立刻有小伙計迎了上:“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咱們客棧的上房,又干凈、又寬敞,包您住的舒服滿意。”
“不打尖,也不住店!”
“那兩位是要?”
“控鑾!”(江湖黑話:特指賭博)
小伙計立刻明白了,這位英俊小公子是來玩的,不過看著有點眼生,如今又是非常時期,還是要多盤問幾句。
“頭回杵,報個萬?”(您是第一次來吧,怎么稱呼?)
“抄手蔓、火點,來控鑾。”(本公子姓李,有的是錢,來這里玩一玩。)
“牽線子?”(誰介紹你來的?)
“雪花萬,回頭點!”(一位姓白的朋友,他是這的熟客了。)
……
進門之前,白日鼠把賭場里的規矩都交代了一遍,李昭牢記在心,故而對答如流。
小伙計微微點頭,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領著兩人進了一道小門,穿過幾間房子,又轉過幾條走廊,來到了客棧后面。
……
“三個三,豹子,通殺,哈哈!”
“該死的,老子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