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齊國公做靠山,再以二鍋頭聚斂財富,估計用不了多久,李昭就能飛黃騰達了……那個時候,還有他們夫婦二人的活路嗎?
“啪—啪!”
想到這里,李德狠狠抽了自己兩巴掌,心中懊惱到了極點,這真應了一句古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夫人,咱們先下手為強,只要結果了那小子的性命,也就不怕秋后算賬了。”
“唉,晚了,李昭羽翼已豐,如今在武安縣也算是個人物了,以咱們的力量恐怕奈何不得他了。”
“咱們的力量不夠,可以請岳父大人幫忙,他老人家在衙門中主事多年,人脈廣、手段多,收拾一個黃口小兒還不容易嗎?”
……
李德口中的岳父大人,就是鄭氏的親生父親,名叫:鄭濟,在武安縣衙中擔任縣丞一職、正八品,是僅次于縣令的二把手!
為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擔任縣丞十余年間:貪污受賄、巧取豪奪,搶男霸女、欺壓良善……做過的壞事不計其數,誰敢稍做反抗,立刻羅織罪名投入大牢中;據說武安縣的監牢里面,至少有一半的犯人,是被這位鄭縣丞用卑鄙手段送進去的,慘死其中者亦不在少數。
一肚子壞水也就罷了,偏偏這位鄭縣丞還喜歡假仁假義,平時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故而百姓們送他一個外號:笑面虎。
如果這只‘笑面虎’肯出手,隨便捏造點罪名、把李昭投入大牢不是難事,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也是可以做到的。
李昭是吳王一脈的獨苗,上無叔伯、中無兄弟、下無子侄,而且年紀輕輕尚未娶妻,若是一命嗚呼了,李家祖宅和釀酒作坊自然回到李德、鄭氏的手中。
可是反復琢磨之后,鄭氏無奈的搖了搖頭:“李昭和小齊國公交情深厚,如果前者出了事,后者一定會出手干預的,那樣就麻煩了。”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小齊國公的勢力再大、還能管咱們武安縣地面上的事不成?”
“唉,夫君有所不知啊,強龍不壓地頭蛇,那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這條龍還不夠強……小齊國公不僅有世襲的爵位、還是當朝駙馬爺,前程不可限量,就算是十個阿爹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人家一根小手指頭,這樣的人物萬萬不能招惹、否則必有大禍!
萬幸的是,小齊國公只是出來游玩的,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返回長安城,那個時候,再請阿爹出手收拾了李昭,只要下手干凈利落一點,再找幾個替罪羔羊,就算小齊國公事后知道了,也怪罪不到咱們的頭上,哈哈!”
鄭氏雖是個女流之輩,可是心機之深、心腸之毒,比起李德有過之而無不及。
“夫君也別閑著,可以到城內各處酒樓、飯莊轉一轉,順便做點事情。”
“做什么事?”
“嘿嘿,當然是扇陰風、點鬼火,四處造謠生事了……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或許用不著咱們出手,就有人把李昭這個小兔崽子給收拾了!”
“哦,夫人的意思是借刀殺人?”
李德的腦子也不笨,瞬間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意圖,而后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
如今醉仙樓的生意火爆、賺的是盆滿缽滿,可城內其他的酒樓卻是門庭冷落,生意大不如前了。
常言道:‘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那些酒樓的東家、掌柜、大小伙計必然是憤恨至極。
這個時候,只要有人煽風點火一番,人們心中的憤恨就會變成瘋狂的報復了,放火、投毒、殺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小齊國公—崔宗之有權有勢,或許沒人敢拿他怎么樣,可是李昭……就算僥幸不死,恐怕也得脫三層皮吧?
此一計,可謂狠毒至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