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寧王府家大業大,上上下下好幾千人,每天需要的生活物品極多,申二就趁此機會,涂改賬目、欺上瞞下,很是撈了不少錢!
不僅如此,他還經常打著寧王府的名義,到各個糧店、布鋪、酒坊、鹽鋪當中賒賬,東西到手之后,立刻轉賣成銀子,都入了自己的私囊,卻一文錢也不給各個商家,可明知道如此,商家們又不敢不賒給他,更不敢上門要賬,只能背地里抱怨幾句,還送他一個外號:申扒皮!”
……
“這個申扒皮如此胡作非為,官府就不管一管嗎?”
“回昭公子的話: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管寧王府的事啊,別說一般官員了,就是京兆尹、刑部尚書也不敢多問一句;這個申扒皮還非常狡猾,他從來不碰有背景的大商號,而是專門挑一些中小商家下手,典型的柿子挑軟的捏!
中小商家們沒權沒勢,又畏懼寧王府的勢力,只能是忍氣吞聲,光是咱們周家鋪子,就被他賒了十幾次,欠條厚厚一摞;其實不止是寧王府,還有申王府、岐王府、薛王府……以及幾家公主府,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這些皇親國戚們倚仗權勢,專門欺負無權無勢的小商號,就跟吃人肉、喝人血的螞蝗一樣,咬上了就不松口,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呢!”
小伙計大吐苦水的同時,郎中請來了,開始救治周掌柜,傷勢非常嚴重,右臂骨折了,肋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可能刺進了肝臟中,造成了內部出血……
郎中又是扎針,又是熬藥的,傾盡全力救治著,而趁此機會,李昭把武墨韻拉到了一旁。
“韻兒,你確定領頭的蒙面人,就是那個申扒皮?”
“確定,兩天之前,申扒皮帶人來到鋪子里,跟舅舅勒索了三百斗精鹽,他還盯著姐姐看了好一會兒,還有他說話的聲音又尖又細,就像是老鴰叫一樣難聽,韻兒不會聽錯的。”
“原來如此,明白了!”
李昭想起來了,之前在大慈恩寺中,遞給花花太歲迷魂藥的那個家伙就叫申二,原來他是寧王府的三管家。
申二是個閹人,就算是搶了妙齡少女,他也無福消受,肯定是花花太歲—韋仁札暗中指使的,那家伙可是色中魔王。
早知如此,自己當初就該狠狠心,結果了這個禍害的性命,免得他四處害人,真是除惡不盡,遺禍無窮啊!
事情弄清楚了,可是如何救人呢?
直接闖進寧王府,抓住花花太歲,逼他把人交出來?
寧王府擁有大批護衛,戒備程度僅次于皇宮,就算是不良人傾巢出動,只怕也進不了寧王府的大門……何況硬闖王府,那可是殺頭之罪啊!
把這件事上報京兆府,讓京兆府去和寧王府交涉?
無憑無據的,光靠一個孩子說的話,京兆府的人根本不會相信的,就算是相信了,以吉溫的為人,會去寧王府要人嗎?
不會的,他只會以毫無證據,憑空誣陷寧王府為名,狠狠的收拾自己一頓!
找崔宗之幫忙,進宮請天子下旨……一點證據也沒有,恐怕請不來圣旨的。
何況進宮請旨的話,事情也就鬧大了,寧王、皇帝的臉上都不好看,若是得罪了這兩尊大神,那還有好果子吃嗎?
連著想了好幾個辦法,全都行不通,可是事情不等人啊,如果入夜之前救不出小武就糟糕了,花花太歲可是色中魔王!
怎么辦?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