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祿少卿—姚彝,開元名相-姚崇的次子。
諫議大夫—宋渾,開元名相-宋璟的第四子,其父生前和李林甫是死對頭。
……
當今朝廷之上,文武群臣分成了兩大黨派,分別是以李林甫為首的右相黨,和以李適之為首的左相黨,兩黨彼此視若仇讎、整日里斗的不亦樂乎……而今天來的這些人,全都是左相黨的核心成員。
今日聚會的眾人當中,李昭的官職、年齡都是最小了,當即向李適之等人躬身行禮:“卑職參見左相國、參加諸位上官!”
“哈哈,今日是私人聚會,咱們只論情誼、不論官職,玉郎與老夫同為宗室出身,若不嫌棄的話,尊老夫一聲前輩即可!”
“玉郎參見前輩、恭祝安康!”
“好、好,哈哈。”
寒暄幾句之后,眾人依次在涼亭中落座,這可是一件很講究的事。
閑雜人等除外,在場的共計是十個人,其中李適之身為當朝左相,又是皇族近支,身份極為尊貴,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位上。
焦隧雖然沒有官爵,卻是出了名的智者,在左相一黨中充當著智囊的角色,故而坐在了第二位,其余的人按照官爵高低、年紀大小,依次排列座位。
李昭的官職最低、年齡最小,自然是坐在末位了,對此,李昭沒有什么異議。
那知剛要落座,崔宗之卻搶先一步坐了末位,沒辦法,李昭只好坐了倒數第二的位置……看到這一幕,其余的人不禁有些震驚!
要知道,崔宗之不僅擁有齊國公的爵位、吏部主事的官職,還是當今天子最青睞的駙馬爺,以其身份之尊貴,才能之出眾,坐在第三、第四位絕無問題。
現如今,他主動屈居李昭之下,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在崔宗之心中,李昭的才能遠在自己之上,否則的話,一向心高氣傲的小齊國公,又豈會甘居人下呢?
想到這里,其他人的目光發生了一些變化,誰也不敢輕視這位少年郎了,不過要想得到眾人的認可,還得看李昭的具體表現才行。
接下來,仆從們殺魚宰羊、準備起了美味佳肴,紅衣小童則從地窖當中,搬出了幾壇子焦隧親自釀制的綠竹酒,依次給眾人斟滿上……
“諸位,今日難得聚在一起,大家伙舉杯痛飲,切莫辜負了大好時光,哈哈!”
“左相言之有理,痛飲!”
……
在場十人當中,有五個是酒仙級別的,其余幾個的酒量也不弱,按理來說,應該好好的痛飲一番才是。
事實恰好相反,眾人皆是淺嘗輒止,誰也沒有真的開懷痛飲……沒辦法,今天的聚會太重要了,準備商議的事情關系到社稷安危,必須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才行,那敢真的開懷痛飲呢!
只有李昭是個例外,自身體質特殊,喝多少都不會醉的,因此一碗接一碗的品嘗著,這種青竹酒雖然不及二鍋頭濃烈,卻別有一股清香滋味,喝起來很是爽口!
果不其然,眾人先是聊了幾句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做為鋪墊,而后迅速轉換話題,說起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錢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