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后。
手持一柄鑌鐵大槍的郭遵,遠遠的望見了依山修建的羅剎寨。
羅剎寨地勢險要,寨門處常有百名山匪巡邏警戒,若是從其正面強攻的話,最起碼要搭上數千具尸首。
片刻過后,郭遵將目光收回,他的面容也隨之浮現出了森森的寒意,道:“全軍聽令,給我向前突進,待進入弓箭射程過后,向敵拋射三波箭雨,而后迅速回撤,決不可與敵浪戰糾纏!”
“遵將軍令!”
三百名目光銳利的踏白騎士,齊齊應命,而后同郭遵一道向前方突進而去。
馬蹄轟鳴,塵土飛揚。
不過盞茶的功夫,速度極快的他們便突進到了羅剎寨寨門之處。
“有敵人,敵襲!”
突然冒出來的成群騎兵,讓把手羅剎寨寨門的匪盜們個個是驚慌失措,大呼小叫,整個場面瞬時間就亂做了一團。
“放箭!”
趁此良機,郭遵果斷下令放箭。
令下,三百名精于騎射的踏白騎士,于戰馬之上引弓搭箭,然后猛然一松手中緊繃的弓弦。
“咻,咻,咻!”
是時,鋒利的羽箭如成群結隊的飛蝗一般,自踏白騎士軍陣之中向亂做一團的匪盜們襲擊而去。
“噗嗤,噗嗤,噗嗤!”
大多數山匪是沒有盔甲護體的,所以他們的下場格外慘烈。
鋒利的箭矢如穿紙張一般,穿透他們的皮膚,血肉,臟器,而后狠狠的貫穿而去。
踏白騎士手中的弓箭皆是硬弓,自這種弓箭之中射出的箭矢,等閑的盔甲都防不住,更遑論脆弱的**了。
一波箭雨之下,百名山匪直接報銷了十之七八,僅留兩成神色慌亂的匪盜向寨內深處逃去。
目送匪盜逃離過后,郭遵的嘴角不禁是泛起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他還正愁沒人去報信那!
“全體將士聽令,放緩速度,于羅剎寨周邊游弋,待匪盜傾巢而出過后,以手中弓箭狠狠的殺傷他們,但記住了,只能射三波,三波過后,給我全速向埋伏圈撤去!”
郭遵之所以規定只能射三波,是因為他怕萬一自己這邊殺的太過火,導致敵軍縮回營寨里去。
“遵命!”
三百名踏白騎士應命過后,便如一只只禿鷲般分散到了羅剎寨四周,他們的速度極滿,活像是一只只等著尸體腐爛的貪婪禿鷲。
…………
“你我兄弟嘯聚山林,肆意快活,這逍遙日子給我個官當,我都不換哩!”
羅剎寨,聚義堂內。
面容之上有一條猙獰刀疤的簫達能,于虎皮大椅之上,一邊大碗的往腹中灌酒,一邊神色肆意的大呼大喝。
“大當家的說的對!”
“當官那有我等快活逍遙!”
位于堂內的一眾山匪皆大笑著出聲應和簫達能所言,但他們當中唯有一人眉頭緊鎖,神色憂慮。
此人名叫雷倫,坐羅剎寨的第三把交椅,于這臥虎山中小有威名,有一渾號喚作“一錘擎天!”
一般情況下,選擇雙錘作為武器的人,大都是性情豪邁,不拘小節之人,當然這說的比較好聽含蓄,說不好聽就是,用錘的一般都是鐵憨憨,莽夫,但這雷倫是個異數,此人胸中頗有些錦繡。
“惡羅,獠牙雙雙覆滅!”
“此伙勢力遲早要對羅剎寨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