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是不少。”
虎衛城城墻之上,坐著木制輪椅的郭義,目光平靜而又淡漠的望著遠方越聚越多的一品堂所屬軍隊。
“那又如何?”
“左右不過是一群螻蟻而已!”
“比之羅剎寨的山匪都多有不如。”
披深黑重鎧的郭遵,于郭義身旁冷冷出聲。
對于城下的一品堂軍隊,他是半點都看不上眼。
一向謹慎謙遜的郭義,對于自己兄長這次的“狂言”,他出乎意料的沒有去反駁。
因為事實正如郭遵所說的那般,城下那伙軍隊的戰斗力連山匪都比不上,說他們是軍隊都抬舉他們。
與此同時,虎衛城下。
身騎一匹黝黑戰馬的李永芳,神色頗有些凝重的望著眼前的這座城池。
雖然這座城池的城防設施沒有琉璃堡那么夸張,但尋常城池的該有的城防設施這座城池一樣不少。
城墻,箭塔!
而且這座城池的地理位置十分險要,他若強攻的話,他麾下軍隊必須仰面攻擊,這是一個極大的不利條件。
“李將軍,你有把握攻下這座城池嗎?”
似是察覺到什么的李良友,輕聲于李永芳身側發問,同時他也于心底暗自驚道:沒天理啊!
“自己背靠一品堂,又有沙州數萬玩家的供養,才勉勉強強經營住了一個半死不活的村子,可這異族之人,不禁在短時間內建設了防御力嚇死人的琉璃堡,還在這深山之中鑄造了一座城池!
人比人氣死人!
“強攻的話,傷亡可能會有些大!”
李永芳神色凝重,緩緩吐聲。
他很清楚自己身后那幫白板兵種的戰斗力。
這些兵順風仗之時可能還會爆出一點戰斗力,可一旦陷入苦戰那是原形畢露,半點指望不上的。
“你說我們能不能讓城內的敵人出城與我等決戰?”
就在李永芳暗自頭疼之際,戎裝都遮不住其曼妙身軀的金彥秀,忽然開口說出了一個提議。
此話一出。
李永芳是直翻白眼,心道:女人,果然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存在!
敵人怎么可能會放棄城防這么大的優勢,乖乖出來和他們對砍那?
莫非敵人天生智力殘缺?
雖然很想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但考慮到金彥秀身份特殊,他只能委婉的出聲道:“金小姐,敵人不大可能會自廢武功,出城與我等交戰的!”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
金彥秀完全無視了李永芳給她準備的臺階,很自我的繼續出聲道:“我就覺得敵人一定會出城與我等交戰!”
言罷,其在眾人錯愕、鄙夷的目光之中,策馬徑直駛出陣列。
其在位于虎衛城不足百步遠的地方,勒停馬匹,并向城頭之上喊話道:“小女子久聞漢人崇尚血勇武功,逢戰必當先,但今日觀之,漢人懦弱不堪,縮首如龜,吾大軍兵臨城下,卻不敢出城迎敵,只敢于城內做縮首如龜狀!”
她的激將之法相當的拙劣。
“此女倒是個妙人!”
城墻之上,郭義輕笑出聲。
“那我一會生擒了她,讓你好好和她聊聊!”
郭遵面露打趣之色。
“阿兄,莫要拿我開玩笑!”
“哈哈!”
看著平日里跟個老狐貍似的阿弟流露出了純情少年般的害羞之色過后,郭遵不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