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于敦煌城內的異人可不少,一品堂沙州分舵的總部也坐落于敦煌城中。
沒藏木合發動異人守城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希望自己能多撐些時日,撐到援軍到來之時。
“遵命!”
感知到事態嚴重的愣力,躬身應命,而后快步離開州牧府。
此刻偌大的州牧府中,只留有沙州州牧沒藏木合一人,他先是獨自在椅子上安靜的坐了一會,然后神色頗有些猙獰的意味的望著府外道:“敦煌絕不會丟!”
言罷,他起身離坐徑直往內宅而去。
在內宅之中,他披掛上了已有數年都不曾穿戴的盔甲,手中也握緊了一柄寒光閃爍的寶劍。
在與其夫人訣別過后,他持劍趕往了敦煌城城墻。
他要親臨一線,與城池共存亡!
………………
與此同時,敦煌城中。
此刻的敦煌城極為的忙碌,渾像是一個開動了的戰爭機器。
成群結隊的部族軍在各自將校的嚴厲喝令下向城墻處運動。
這些部族軍為數不少,但裝備五花八門,雜亂不堪,其中更有甚者拿著糞叉,鐵耙,說他們是軍隊,不如說他們是一群武裝暴民,盔甲這種高級東西他們指定是沒有的。
西夏官方對他們的定位也很準確,維持治安,大戰之時沖當炮灰。
萬余名新晉招募的擒生軍此刻已經布署到了防御位置,他們雖然是新晉招募的軍隊,但軍事素質還是能甩部族軍好幾條街的。
除了軍隊在密集調動之外,數之不清的敦煌城居民也在自發的往城墻之上輸送軍事物資,或者手拿棍棒,做軍隊的后援力量。
值得一提的是,城中的女人此刻也沒閑著,她們將自己的家騰空,以做戰時傷兵療養之地。
除此之外,她們還在爭分奪秒的趕制干糧,以作軍需。
黨項人雖然有著種種為人不齒的習性,但他們的團結程度是其他民族難以企及的。
他們就是憑借著這份團結自苦寒貧瘠的大漠中崛起,然后與元瑩大陸上的頂級民族平起平坐。
此刻,一品堂沙州分舵之內。
身著青衣的沙州長史愣力,神色清冷的望著現任一品堂沙州分舵舵主李憐兒,道:“州牧大人有令,命爾等異人速速集結,前往敦煌城頭參與守城!”
“若敢抗命不從,城內大軍會將爾等異人就地剿滅!”
愣力在面對國色天香的李憐兒之時,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的心仿佛同他的話語一般冰冷、不近人情。
聞聽其言,粉肩裸露于外的李憐兒擺出了一幅楚楚可憐之色。
“大人,吾等異人孱弱不堪,怎能擔當守城重任,望大人能高抬貴手。”
說至此處之時,李憐兒朝身旁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侍衛心領神會,隨之拿出了一盤金銀,金十錠,銀三十錠。
這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望著侍衛手中那盤奪人眼眶的金銀,愣力冷笑了一聲道:“你們若是想死的話,大可不必多費手腳,我愿意成全你們。”
言罷,他就要轉身離去。
有一說一,一品堂給出的金銀是他這輩子都掙不到的,但城府極深的愣力明白一個道理,即有些銀子可以拿,有些銀子拿不得,一旦拿了那就掉腦袋。
命和錢比,當然是命重。
這點愣力還是拎得清的。
一品堂勢力在玩家中可以說是巨無霸般的存在,但在土著勢力當中,一品堂頂多算得上是一個稍微強壯一點的螻蟻。
李憐兒見愣力轉身要走之后,俏臉一變,然后強自堆笑道:“大人,小女子只是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請您轉告州牧大人,就說我一品堂沙州分舵愿全力協助州牧大人守城!”
李憐兒也是個聰明人,她深刻的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
另外,她也很清楚,一但愣力走了,那再來的可就是土著的刀兵了,一品堂沙州分舵絕對沒有能力鋼的過土著。
“哼!”
愣力冷哼了一聲,然后暼了一眼李憐兒道:“算你們這些人異人識相!”
“記住,一個時辰之內,你們要全部集結到敦煌城墻之上!”
言罷,愣力直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