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神色冷漠而又平靜的驍果重裝騎兵們,彼此之間以鐵索相鉤連。
五千名驍果重裝騎兵組成了五道可以說是密不透風死亡之網。
他們縱馬奔馳沖鋒之時,大地都在震顫,無盡的黃沙在他們的馬蹄之下起舞飛揚,凜冽的狂風在他們的背后嘶吼咆哮。
冰冷的騎槍,厚重的盔甲,永遠如雕塑般平靜的目光,是驍果騎兵留給世人的印象。
不多時,蓄滿沖擊之力的驍果重裝騎兵狠狠的撞入了亂成一團的西夏軍軍陣之中。
“噗嗤,噗嗤,噗嗤!”
那一瞬之間,有數不勝數的西夏軍擒生重騎被連人帶馬頂飛了出去。
這一場景就好像是保齡球撞擊到了木瓶一般,略微有些不同的是,被保齡球撞到的木瓶還可以重復利用,而被驍果重裝騎兵頂飛出去的擒生重騎只有陷入永久的沉睡之中。
巨大的沖擊力會被他們體內那脆弱的內臟生生的震碎!
“嘭,嘭,嘭!”
千名驍果重裝騎兵渾似摧毀一切的洪水一般向西夏軍陣核心出挺近,他們每向前推進一步,便會有大量的擒生軍鐵騎被他們用于彼此相連的鐵索絆倒。
冰冷的鐵索會輕易將擒生軍重騎兵的戰馬拖倒,在戰場之上墜馬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生生踩踏成肉泥。
戰爭是一種相互對殺行為,而此刻的戰爭卻是驍果重裝騎兵對敵人單方面的屠殺。
人數數倍于驍果重裝騎兵的擒生軍重騎指揮癱瘓,彼此之間無有聯系,這就直接造成了一個后果,即擒生軍重騎的人是很多,但他們永遠是在以一人之力對抗來勢洶洶的驍果重裝騎兵。
這要是能打的過,那才是見了鬼了。
殺戮在迷霧之中進行的如火如荼。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擒生軍鐵騎的慘叫聲傳出!
絕望,崩潰這些負面情緒開始沖擊擒生軍鐵騎的心靈了。
小半個時辰過后,西夏軍的側翼徹底的被驍果重裝騎兵打穿。
三萬名倒持雙刀的西涼鐵騎則趁此良機殺入了進去。
此刻的西涼鐵騎就好比是一群嗷嗷叫的嗜血野狼。
他們的沖鋒的速度極快,比之驍果重裝騎兵都要快,出色的速度給予了他們堪稱可怕的沖擊之力,他們沖入敵陣腹心過后,那些倒持的雙刀便化作了收割生命的機器。
“噗嗤,噗嗤,噗嗤!”
被困于迷霧之中的西夏軍軍人可以說是毫無反抗之力,他們就像是屠宰場待宰的羔羊一般。
鮮血染紅了西涼鐵騎們手中所持的彎刀,侵染了朝歌所有重騎兵的盔甲!
突入西夏軍軍陣的三萬名西涼鐵騎化作了壓垮西夏軍團這個龐大駱駝的最后一柄鐵錘!
這柄鐵錘生生將西夏軍軍團的骨頭給敲碎了。
單方面的屠殺持續了有近一個半時辰,直至日落月升之時才宣告暫停。
此時圍繞西夏軍軍團的濃郁迷霧徹底消散了。
能讓迷霧持續如此之長的時間,魯肅已經是竭盡全力,不,透支元氣了。
迷霧消退之時,西夏軍的人數已經銳減至不足兩萬人了。
作為西夏軍統帥的妹勒此刻看著周遭伏尸十余萬的戰場,不由是虎目通紅。
“我十余萬西夏勇士一日之內盡沒,蒼天何薄于我西夏啊!”
妹勒不服,他是真的不服。
他覺得如果擺明車馬,一對一的剛,他絕對可以勝過朝歌軍隊。
強忍住心頭悲戚的妹勒,沉聲向四周潰退到一塊的西夏軍軍卒下令道:“眾將士,如今擺在我等面前的路只有一條,死戰而已!”
“孱弱的漢人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我族十余萬勇士,如今他們的手段用盡了,該我們出手反制他們了!”
“為死難同胞復仇!”
妹勒于軍中的威望極其的深厚,在他的一番言語感召之下,兩萬名瀕臨崩潰的西夏軍軍卒重新有了戰意。
“死戰,死戰!”
“復仇,復仇!”
這兩萬名西夏軍軍卒一邊齊齊出聲嘶吼,一邊重新整頓陣型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