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半,申城闡北十分安靜,似乎是世外桃源。
這時,太陽升起來了,照著闡北。
頓時,闡北露出“真面目”,到處殘垣斷壁,一片廢墟。
到處都是彈坑!
四周的樓房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到處都是硝煙迷漫后的景象!
更恐怖的是,街道中橫七豎八,倒臥著很多尸體,有華夏軍人的,也有倭國鬼子的,還有不少平民百姓的。
戰斗太過慘烈,尸體來不及掩埋,只有流浪狗穿梭其中,嘴里盡是血水。
主街道上,擺著沙袋,架著機槍。
雙方的士兵都躲在沙袋后,除了哨兵,都在打瞌睡。
對峙中心點是一座橋梁,鬼子在北,我方在南,橋中心用鐵絲網分隔開來。
關山飛少校帶領一個營,守住橋南。
悲壯的是,昨天只打一天,六百人的一個營,現在只剩下三百人,損失一半。
今天沒有援兵的話,一營人估計都得交待了。
副營長說:“關哥,真是可惜啊。我們所處的環境,不適合挖‘威哥洞’。聽說,‘威哥洞’能抵擋迫擊炮、坦克炮彈、中小型山炮的轟擊,傷亡率至少下降七成。”
關山飛看看四周:“這里真的挖不了。到處是樓房、街道,怎么挖呢?最好的辦法,本來是躲進樓房,但小鬼子連樓房都炸。樓房一旦被炸,我們就被埋在里面。”
副營長感嘆道:“是呀,我們還有二十幾位兄弟被埋呢。”
這是,觀察兵大聲說:“營長,鬼子準備進攻了,還是老套路,用迫擊炮轟炸。二十門迫擊炮,距離我們兩千米。十挺重機槍,距離一千米。”
關山飛端起望遠鏡,觀察著橋北。
果然,鬼子在活動了,做進攻的準備。
橋北本來有一個大隊,1100人,昨天激戰之后,死了一百人,如今剩下一千人。
大隊長是中佐河口仁。
雖然名叫“仁”,其實一點都不仁,殺起人來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昨天,他親自用機關槍,掃射來不及逃跑的市民數十人。
這家伙是名副其實的劊子手。
此時,他站在隱蔽處,舉著望遠鏡觀察著。
參謀走了過來,匯報道:“中佐閣下,根據偵察,對方一個營,只剩下一半人馬,三百人。他們所有的迫擊炮、重機槍、擲彈筒都在昨天的激戰中被摧毀。如今,他們僅剩下五挺輕機槍,剩下的全是步槍,還有手榴彈。中佐你是知道的,華夏的手榴彈不限量供應。”
河口仁冷笑:“這么說,他們沒有重武器?”
參謀說:“沒有,最重的不過五挺輕機槍。”
河口仁冷笑:“告訴炮兵,尋找機會,把那五挺輕機槍炸了。二十門迫擊炮,還對付不了五挺輕機槍嗎?”
參謀笑道:“我認為,不用一個小時,我們大隊就能沖過橋梁,把關山飛營全部殲滅。如此一來,我們大隊是第一個突進市中心的,功勞很大,中佐閣下肯定晉升大佐。”
河口仁哈哈大笑:“我晉升大佐,你就是中佐。”
參謀十分開心:“其實,現在我就可以叫您大佐閣下。”
河口仁搖搖頭:“不行,不行,等拿下橋梁再說吧。告訴迫擊炮手,五分鐘后炮轟。命令觀察員,爬到三樓,找到輕機槍位置。”
命令很快傳達下去。
十二名觀察員帶著望遠鏡,迅速爬上迫擊炮陣地的三樓,觀察著對方的沙袋陣地。
居高臨下,他們觀察得清清楚楚,很快就找到五挺輕機槍的位置,向炮兵匯報。
五分中一動,二十門迫擊炮同時發射。
“咝咝咝咝咝……”
二十顆炮彈飛出去,砸在五挺輕機槍處,將機槍全部炸毀,還炸死了十幾名華夏士兵。
關山飛看到,心如刀割,吼道:“防炮,防炮!”
副營長憤怒地說:“王八蛋,機槍全部被摧毀,我們只剩下步槍與手榴彈了。”
關山飛吼道:“就算只剩下刺刀,我們也要堅守陣地。人在陣地在,永不退縮。”
一顆炮彈飛來,副營長把關山飛護在下面,但他被彈片射中,壯烈犧牲。
關山飛悲傷地抱著副營長,吼道:“小鬼子,有本事上來呀,上來呀,只顧打炮,什么什么武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