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好奇地將那朵紙花拆開,里面是一封信:
“雪滴,吾心慕卿已許久,河燈節那日,吾在河邊幻柳樹下,等卿一同賞河燈。”
這明顯是一封情書啊,藍田趕緊拿著信去找雪滴,結果雪滴看了之后,有些失神,然后給藍田講了來龍去脈。
五年前,雪滴在隔壁村的私塾里讀書識字,認識了一個和她同齡的男孩子,那男孩子生得很好看,寫得一手好字,說話聲音柔柔的,雪滴很是喜歡他。
兩人經常借對方的書來看,就為了借書還書時能多看對方兩眼。
“所以你喜歡他嘍?”聽到這里,藍田在一旁托著腮問道。
“沒……沒有……只是想著,如果有生之年能再見他一面也是好的。不過都已是這年紀了,他應該早就娶親了吧?”雪滴別過臉,不再看藍田,輕輕仰了仰頭,用手在臉上輕輕一抹。
藍田看得出來,雪滴這是哭了,也就沒有戳破,人家不愿意說,她也就不追問了。
“他叫什么名字啊?”藍田覺得要撮合一對有情人,總得知道對方叫什么名字吧?
“他姓石,單名一個蒜字。”雪滴告訴藍田對方的名字。
“好,我這就去幫你找他!”藍田說完就跑了出去了,過了一會她又跑回來了,問雪滴:“隔壁村怎么走?”
“你呀,都不認識路,怎么幫我去找他?算了吧,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只是當時回來得急,沒注意看,這書里居然還有封信。終是錯過了!”雪滴看著窗外的藍田白云。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錯過之后再想回頭就難了。
“他估計等了很久吧,也可能會很傷心吧?”藍田趴在飯桌上,幽幽地說道。
“是我負了他。算了,不想了,吃飯!”雪滴給藍田盛了一碗米飯,然后自己添了一碗米飯后吃了起來。
碗里的飯都是雪白的大米飯,顆顆分明,粒粒飽滿,顯然是上好的米。可是藍田卻沒有什么胃口,她看了看雪滴,只見對方端著米飯,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藍田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等雪滴哭得差不多了,才從桌上拿了一塊帕子遞過去。
“多謝,失禮了。”雪滴接過帕子,擦了擦眼淚之后,問藍田:“這帕子是從哪兒取的?”
“就桌子上啊,你擺在這兒的。”藍田指了指桌面一角說道。
“喵嗚!”【那是擦桌布!】玄墨在一旁幽幽地說道。
“啊?這是擦桌布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藍田趕緊道歉。
雪滴愣了一下,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將帕子放回原位,笑著說道:“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