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這附近有一具巨鯨的骸骨,之前和一條巨型章魚打斗后落在那里的,歡這就去給暗旅者取來。”歡說完就扎入水里。
歡游了一會兒,又特意回來對藍田說道:“那個,暗旅者,那邊飼養的龍魚可真的不能吃哦!”
玄墨聽到這話的時候,默默收回了爪子,誰要吃了?它只是好奇想看一看而已,畢竟犀角金線鲃還是挺稀有的,黑色的犀角金線鲃就更稀有了。
“聽到沒不能再隨便打人家的魚了,那可是人家的寶貝!”藍田在一旁語重心長地說著玄墨。
一時間玄墨有些恍惚,看藍田就像是在看一位故人,那時候那位養玄墨的杜婆婆,也是總喜歡這么說教自己。
可是玄墨很明白,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它記憶中的那個人,哪怕說話的語氣再像,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玄墨在暗幽塔里待了好久了,這里的生存之道,它了若指掌,這也是它能在這里待這么久的原因。
遇到的暗旅者再像飼養者,也不可能是她,玄墨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就連暗幽塔中的那一抹殘影,都是從他記憶中取出來的。
可是記憶存在過,即使遺忘了,心底的深處也有痕跡,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抹平的。
玄墨有些生氣,不是因為藍田罵了它,也不是因為藍田不讓它去摸魚,而是在生自己的氣,它不應該讓任何一個人來代替心里的那個。
所有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哪怕是記憶也是獨一無二的,不應該被任何人取代,這樣子對心里的那個人和對藍田就是不公平的。
藍田看著正在那里生悶氣的玄墨,俯下身體,湊在它耳邊悄悄說道:“怎么啦?生氣啦?我和你道歉嘛,剛剛我的語氣是有點重,我們和好好不好,你之前也罵過我呀,我都沒有生氣!”
玄墨抖了抖耳朵,沒有回頭看藍田,而是自己走到了一旁,繼續坐著一言不發,以背對著藍田。
藍田也沒有想到什么,居然會如此在意這件事。她很不會哄人,就連李林華她都哄不好,更別說是貓了,她就壓根沒有哄過貓。
就在藍田在那里思考,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把玄墨安慰好,才能讓它不生自己的氣的時候,歡回來了。
歡抬著一根大骨頭,那骨頭比他還長,比他還大,看著沉甸甸的,可是歡卻能很輕松很容易就帶回來了。
藍天看著那根大骨頭落地,沙地上被砸出一個深坑。
“暗旅者,您看看這根骨頭夠不夠?一根骨頭不夠的話,我再去給您取幾根來。”歡將骨頭放下之后,對藍田說道。
“夠了夠了。”藍田看著那根又大又長的白骨頭說道,可是她現在又在糾結,該怎么把這根骨頭弄成骨粉呢?
還沒有等藍田想出方法,玄墨就走到骨頭旁邊,抬起爪子刷刷刷幾下,就將那根大骨頭分成了一些小短截。
“這……”藍田和歡看著那碎成塊的骨頭,在那里很是吃驚。
藍田吃驚,是因為玄墨沒有再生她的氣了,還愿意幫她把大骨頭弄成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