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妹,你去了那里就跟著醫生好好學,人也要勤快些,眼里要有活兒,你沒有靈根,無法修行,但這門本事要是學得了,日后你走在這世間,也就不用怕了。”
高遠拍拍妹妹的腦袋,嘆道:“放在以前,這樣的機會對咱們凡人來說那是觸都觸不到的,你要心懷感激,勿要因為仙長們的溫良,便傲慢起來,知道嗎?”
“嗯嗯!”高彩妹重重點頭:“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這個機會,我會跟著邱先生好好學的,等日后阿爹阿娘生病了,我就能幫他們治病了!”
說到這,少女帶著幾分憧憬,得意的說:“說不準以后二嫂嫂的娃娃還是我接的呢!”
“不害臊的丫頭,都學會編排你哥了,看我不收拾你!”高遠說罷,假意抬起大掌就要拍下去,高彩妹嗷叫一聲,忙跑開去。
“二哥,回去吧,不用再送啦!”少女跑到了河對面的小山坡上,喘著氣,頂著紅撲撲的臉蛋,笑著揮了揮手,轉身朝著神龍村方向的大路行去。
高遠目送她遠去,無奈的笑了笑,帶著滿身的希望與未來美好的憧憬,回村繼續他的靈稻種植大業。
......
七月的青龍山脈,熱得人發暈。
王舒月忙里偷閑,把數據統計的活交給助手干,自己坐在政務大樓后院的墻根下,喝著冰鎮楊梅糖,看著遠山的風景,吹著手拿電風扇,愜意無比。
這后院視野寬廣,能夠看到村子靠里那塊,漫天都是黑色的小紙人。
得虧有這些小紙人在,不然這天氣叫人出去干活,得熱夠嗆。王舒月在心中慶幸道。
明媚大眼這看看那看看,忽然在下方的水泥小路上看到了那不知瘋跑哪兒去的小徒弟,被他那白衣翩翩的師公冷著臉提溜了過來。
王舒月定睛一看,小徒弟身上臟得像是在泥地里滾了一圈,白嫩嫩的小臉蛋也全是污泥,冷不丁看著,有點嚇人。
三省提溜著生兒徑直朝后院這走來,后門是鐵柵欄門,上了鎖的,還布了結界,王舒月見狀,忙起身過去把門打開,放這兩人進來。
“什么情況這是?”王舒月收起了手電扇,單手拿著楊梅湯碗干了一口,上下瞧著被仍在地上的小徒弟嘖嘖咂舌。
三省把人放下就要走,到了門邊又扭頭冷冷提醒了聲:“師叔看好你的弟子,別叫他像是個沒人管的野小子,功也不練,字也不學,閑的去禍害了人家農人的良田!”
王舒月正想應他這不是有你這師公看著的嘛,未曾想,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人說完提劍就走。
眼看著少年的身影消失在小道上,院中師徒倆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自打那日她醉酒醒來,這三省就不知道犯了什么別扭,一向溫和的嬌人兒那脾氣跟吃了火炮一樣,動不動就能嗤她一臉火氣。
王舒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招他了還是惹他了,無辜又茫然。
這時,玉麒麟飄出來,幽幽笑問:“你裝傻呢還是真傻呢,對人干了那事還裝失憶不記得,人家不惱你才怪,大豬蹄子!”
王舒月怒目:“你才大豬蹄子!”
不過,想起前幾日少年試探的來問她是不是想起來了,她嘴硬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老牛吃嫩草,便搖頭說不記得。
心里發虛,沒敢再同玉麒麟較真下去。
低頭看著坐在地上,一臉泥的泥娃,王舒月倒也沒生氣,反正洗干凈就是一個除塵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