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低頭問柏瑕“你希望我把金大夫叫來嗎?”
“我…我…”米妮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或許真的需要找一個精神科的大夫來幫助自己一下。
張平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小師妹,這么的語噎著說不出話來了,他笑了笑,對護士說道“她現在還有些混亂,讓她再好好地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好,好的”護士如蒙大赦,她早就聽自己的護士前輩們,說過關于柏瑕的事情,她和不想和這個“仇護復仇者”扯上任何的關系。
護士走后,房間里安靜了許久,米妮這才開口問道“你是張平,柏瑕的大師兄。”
張平點頭“沒錯。”
米妮側頭,果然在張平還算濃密的頭上之間,看到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斑禿“恩,真的是你呢,硬幣禿瓢。”
“你還敢提起這個?只要是來找我看病的患者,都叫我這個名字。”張平伸手,為柏瑕掖好被子,他已經下班了,之所以還在醫院里,就是想要親自看著柏瑕醒來。
“我是柏瑕?”米妮又看了一眼鏡子。
“沒錯,你是柏瑕。”張平不知道柏瑕那里出了毛病,他只是個外科醫生。
“不,不是的。”米妮心中默念道“我是米妮,黎米妮。”
“要我幫你把你助理叫進來嗎?他已經等了一夜了。”張平從床上站了起來。
米妮好奇的問“柏瑕生病,陪在她身邊的,難道不是湯先生嗎?”
“湯先生?”張平還真的對這個稱呼有些陌生了“你已經兩三年沒有這么稱呼過湯汮了。湯汮不在,說是韓城有個項目,昨天連夜就過去了。”
“那,那柏悠,柏瑕的哥哥呢?”
“柏悠?他更忙吧”在張平的記憶里,他已經快小半年沒有見過柏悠了。
“那…那個助理是什么人?”米妮不想見到自己不認識也沒聽說的人,她甚至,并不想見到,鏡子里這個,自己粉了好幾年的女人。
“小張啊,人不錯,就是有點嚴肅,從來不會跟人開玩笑。”張平見柏瑕的臉色變了,彎下腰關切的問“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昨天在做腦電圖的時候,捕捉了一段你的腦電波,頻次變換的特別快,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我們一致都以為是腦電圖機壞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讓人給你在拍個腦電圖?”
米妮被問得頭更暈了,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你是醫生,你怎么總是再問我問題?”
“我,我以為你對你自己的身體,心里最有數的。”張平感覺到柏瑕的疏遠,伸手拿起平板,給柏瑕開了幾個檢查“你自己看,這些可以…”
話沒說完,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不等門里的人應聲,門被從外面擰開,走進來一個又高又瘦的男子,對著病床前的兩個人,微微鞠了一躬“張大夫,柏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