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民間也不僅僅兩個宗教,佛門的,道家的,比如說漢末最有神秘色彩的瑯邪宮,于吉的影響力在徐州和揚州可不小。后世常說的‘遁甲門’左慈,人家也是有弟子的。
成教派的就兩個,可大大小小道統,卻有不少。濟南國其他六派,便是這情況。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張鈺并不喜歡這個時代的佛教,說到底就那么簡單。
沒有本土化的宗教,沒有西方極樂,沒有六道輪回,沒有地藏王菩薩。傳教方式也不能說正規,至少在濟南國的兩個佛教教派,說是傳教,不如說是在搞封建迷信活動。
人家不正經是不正經,可賺錢啊!六個宗派,就這兩個佛教宗派最有錢!若非沒有觸及曹操底線,也沒有合理的借口,說不得他已經對這兩個佛宗下手了!
“宗教更麻煩……”張賁嘀咕道,“里面的僧兵道兵,打起來都不要命的!”
有信仰的軍隊,往往是最難被擊潰的。
豪右的僮仆軍,只要情況變得糟糕,隨時都能崩潰。對主家忠誠的也有,不過死忠的還真不多!
給張賁選擇,寧可去對付兩千僮仆軍,都不愿意對付五百僧兵道兵!
“怎么才一年過去,你就那么怕死了?”波皓有些不滿,這張賁以前都敢打敢殺的。
“就是統兵一年,才要小心計較,衡量敵我的實力,再決定要不要打,怎么打!”張賁直接反駁,真當他這一年統兵白干的?
“你就是膽小,教主的吩咐你都敢質疑!”波皓不服氣,不就是統兵一年么?
給他一年的時間,絕對做得比張賁好!
也是羨慕,他們這些子弟,都跟在張角身邊,也是希望找機會拜入其門下學習。
還有就是和張鈺接觸,打好關系。最后還有個不好說出來的原因,那就是作為質子。
黃巾起義那陣,他們根本沒有能上陣殺敵。波皓和卜斌的統兵經驗,都是逃出廣宗之后,才開始逐漸累積的。和張賁這個在前線奮斗的家伙,當然是比不上的。
“教主吩咐當然要聽,我就提提意見!”張賁當即反駁,“叔父,侄兒的意思……”
“知道,衡量敵我戰斗力差距,也是很重要的。”張鈺點頭,“我們并不著急,下手的目標,我也會去調查一下再做決定。”
說是那么說,也不能太明顯,否則的話誰都會懷疑是他做的。
按照這個來算,能動手的范圍就下降。不過總體來說,足夠支撐很久。
當然這樣并不是辦法,果然山脈以南,也就是萊蕪、贏縣和牟縣那片盆地,該打下來還得打。
明面上張賁當反賊,曹操作為官方,兩者互相配合,自己隱藏在幕后。
多少有些幕后大反派的意思,不過他現在的立場也不算正派。
反正亮出身份,普天之下,那些歷史有名的文武,顯然不會過來投奔。
反而是一大堆,活不下去的百姓,可能還會過來。
最終結果是隊伍越來越臃腫,卻沒有管理方面的人才,無非重蹈張角的覆轍而已。
事情安排妥當,張鈺就回到太平鎮,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足夠的糧食過來。
同時過來的,還有太平鎮里面沒有婚嫁的女眷。
之前原本就舉行過相親大會,有看上的,就組成家庭,近九千百姓里面,有近五千的婦人。
第一批婚嫁之后,還有兩千單身的,還是把少女給剔除之后的結果。
“叔父,這是什么意思?”張賁有些懵,不是說送糧食,怎么還有女眷?
“你們這邊不少人還單著不是?”張鈺笑吟吟的說道,“脫單的機會給他們帶來了,能不能把握住,看他們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