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寒士并不少,只是如今世道不太好,他們估計都不愿意遠行,且也沒有遠行的能力。世家子弟倒也認識不少,只是……”戲志才有些為難。
“知道知道,我也就是隨口說說。”張鈺知道他的難處,也沒有為難他。
自己這個身份,世家子弟看不上,看得上也沒辦法放心用。
寒門子弟,最大的問題是缺路費,而且就算有路費,也沒辦法在這個世道亂跑。
尤其濟南國還鬧黃巾,這個時候外郡的,路過的怕是都要戰戰兢兢,沒事誰來這里?
讓戲志才回去準備準備,畢竟稍后張賁回去,他也得跟著過去。
然后才去客房,把任命戲志才為軍師的事情說了出來。
“必要的時候,你還要聽他的。只是他若使用這個權力,事后你和他,都要這件事情的始末,寫一個報告給我。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張鈺鄭重說道。
“侄兒明白!”張賁知道自己的性格,對這個安排并沒有任何不滿。
他的性格有些莽,莽就容易浪,控制不住就可能把自己浪沒了。
尤其地盤慢慢變大,下屬也越來越多,誰也不能保證,以后會不會變得膨脹起來。
寫報告,就是這件事情的對錯,最終由張鈺決定。在這個基礎上,戲志才的初衷可能是對的,結果也的確見效,但是否要被處罰,還是張鈺說了算。
反正就讓兩人掐起來最好,一文一武的,還外派出去,太和睦也不太好。
“道路打通之后,泰山郡的攻略,基本你可以自己做主。”張鈺叮囑道,“我能做的,就是給你足夠的后勤補給。也有可能在未來某個時候,我們都要過去那邊。”
現在有劉康打掩護,太平鎮就相當于劉康的度假地或者別府之類的。
所以有人靠近,就說這里是濟南王私有地,差不多就能阻止別人靠近。
退一萬步說,這里甚至已經出了土鼓縣的范圍,縣令都沒有借口過來巡視。
問題這一層掩護,到底能維持多久,張鈺并不知道。只是暴露也沒什么,曹操的催眠已經完成,他已經認為自己是太平教徒,這意味著自己成功在大漢朝廷打入一顆釘子。
只要撐到,這顆釘子開始發揮效果,那么他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當天下午,張賁就帶著戲志才回去,畢竟時間還是很趕。
第二天下午,管亥率領的一千人過來匯合。考慮到大家疲憊不堪,少不得還要休息一晚。
“青州都尉那邊,可有什么動靜?”張鈺詢問。
“濟南王那邊,并沒有更新的情報傳來。”蘇婧連忙回道。
“徐州和兗州那邊的都尉,根本不可能千里迢迢過來。就今年漢帝發布的詔令,就算打贏了還要花錢才能升官,打輸了還要被罰,傻子才會過來。”張鈺調侃道,“僅僅是青州都尉的話,幾千人真沒什么好怕的,尤其還沒多少騎兵。”
真正忌憚的,主要還是強弩,尤其是大黃弩這樣的。不過地方州兵,也不太可能有。
一般來說,都是北軍五校這樣的精銳,才有可能配上。然后,基本就是幽并涼的邊軍。
“風險與收獲成正比……這一次,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張鈺舔了舔嘴唇。
蘇婧就這樣聽著,其他不知道,就知道又有幾個宗族,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