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臨淄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等州兵們回過神來,張鈺已經率軍攻入州府衙門。
如今衙門連點卯都還沒有開始,守備力量也就剩下后衙刺史的幾個家奴。
“讓使君受驚,小帥有些不好意思。”張鈺看向刺史,抓住他的時候,還和家中侍妾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就這樣被帶下來,最后是典韋看不下去,許他穿好衣服再出去。
“哼,爾等犯上作亂,終究會別朝廷剿滅!”刺史怒罵。
“都能是在被朝廷剿滅之前,我們可以對你做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張鈺笑道。
刺史聞言只是冷哼一聲,并未說些什么。其實他肯定也不是硬骨頭,真正的硬骨頭,那應該是在允許穿衣服的時候,就朝著墻上撞過去了。
可通賊或者向賊人求饒,可是很掉面子的事情。
看看他現在,表情大氣凜然,不過因為是故意裝出來的,所以肌肉有些僵硬,就和強行微笑一樣。這種強行裝出來的微笑,有些類似哭,仔細看甚至有些猙獰。
再看他的眼神,帶著意思慌亂,大概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回復他,覺得不按套路出牌。
“使君也不必那么擔心,我們這次過來,只是為了求財。也不希望走了之后,這臨淄被亂民搶掠。眼看都到這個地步了,使君可否出面,讓賊捕掾和州兵稍微放棄抵抗,我可以許諾,我們離開臨淄之后,自然會放了你們。”張鈺表態。
眼前這個刺史都四十好幾的樣子,他可沒興趣招募。
再說,‘黃巾少帥’不是流寇,以后注定要有地盤,就不想和百姓的關系鬧得太僵。
“這……”刺史反而有些糾結,這樣算不算從賊?
“刺史仁義,在局面大大不利的情況下,優先考慮百姓的安危,不得不屈從賊人。事后哪怕刺史丟官,有這名聲,復起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張鈺蠱惑,這里他用了暗示。
刺史聞言一愣,略做思考,發現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主要是只要那么思考,那么就會有種強烈的感覺,覺得這樣能成!
“還用考慮嗎?如今臨淄落入我手已成定局,莫非刺史打算讓百姓受難?”張鈺追問。
“也罷,為了城中百姓……本官可以答應你,可之后……”刺史咬了咬牙。
“本帥說到做到,離開的時候,自然會把臨淄原原本本,該怎么樣就怎么樣還給你們!”張鈺承諾,這臨淄要也沒什么用,初期沒什么用。
初期需要猥瑣發育,最好是占據一些易守難攻的環境作為根據地,在這個情況下發展。
泰山那邊是最好的環境,當然太行山或者并州同樣是這樣的地形。
只是張鈺考慮更多,并州那邊的雨水,可沒有這邊的豐沛一些!
最近十幾年,這氣候不正常,就干旱問題如何治理都難解決,除非把南匈奴給滅了。
刺史到底是出面,召集各官員,主要是賊曹和兵曹,都尉已經完蛋,只能由兵曹出面安撫軍心。
得到刺史的命令,還在其他三個城門負隅頑抗的千余守軍,乖乖投降。
放下武器的瞬間,稍微松了口氣,畢竟這些賊人太能打了,還是不要命的打法。
只是被俘虜后,又有些擔心,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是什么。
若是從賊,不是不能接受,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就擔心是個嗜殺的賊首,非要把他們都給殺光,那還不如死戰到底。
好在這個可能性比較低,否則的話刺史不會出面。
“那么,接下來還請刺史,出面告知百姓,在家里待兩天,不要出門,免得被誤傷。”張鈺隨即看向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