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唯一的解釋,就是張角根本就沒打算造反。現任教主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據。
那么誰誣陷的太平教,那就是唐周,唐周背后是誰指使,少不得引人沉思……
“若只是張角,那么幕后之人算是成功了。可誰能想到,張角有個如此厲害的兒子,估計幕后人知道,也會后悔放出這個大魔頭。”郭嘉調侃。
“問題是,到這一步,一切已經晚了!”戲志才回道。
“不說那些……”郭嘉也有些意興闌珊,“針對陳王的算計,準備好沒有?”
“奉孝,你也沒有投賊,怎么那么關心這個?”戲志才調侃道,“要不你來幫我,別的不說,行軍主簿可以直接任命。”
“還是別了……郭某才疏學淺,當不得此眾人。”郭嘉有些為難。不是謙虛,他那么多年習慣沒心沒肺的,臉皮厚得可以。
今年十七歲,不過十五歲那年已經早早及冠,肩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
責任大,讀書的時間就少。
想讀書,不過去潁川書院蹭課,能聽多少?
主要是書本也沒有,就算和荀彧關系不錯,也沒辦法隨便進入荀氏的藏書閣。
至于郭氏的藏書閣,也要看你對家族的貢獻程度。
這屬于一種獎懲制度,否則家中子弟只知道向家族索取,但沒有付出怎么行?
這幾年收成不行,郭嘉不依靠家族的月例,怕是日子都過不下去,哪里還有貢獻上去。
人聰明,那么多年對人心和人性的掌控也算到位。
可才學方面,依然是郭嘉的短板。
更別說本來沒有治政治軍的經驗,驟上高位,高處不勝寒!
“慢慢學,慢慢看,邊做邊學,邊學邊做,未必不可!”戲志才是打定主意,要把郭嘉拉下水,“再說教主還開了學習班,本來我是打算推薦你過去就讀一年的。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被教主收為弟子。”
“這倒有意思……話說回來,你說的那個教主,今年到底幾歲啊?”郭嘉有些疑惑,傳聞張角三四十歲,那么他的子嗣,怕也沒二十吧?
“那么說起來,教主今年才剛剛二十。”戲志才突然反應過來。
原來自家教主,如今還那么年輕。可問題是跟在他身邊,很多時候會忽略這個。
甚至覺得身邊這個,至少也有三四十歲,一點年輕人的樣子都沒有。
就是那種意氣風發,甚至可以說是莽撞的氣息都沒有。
更像是個已經頗有社會經驗的成年人,沉穩干練,謹慎小心。
“兩年前他從廣宗出來,豈非才十八?”郭嘉有些咋舌,自己今年時期,可就算到了明年,估計也做不到那教主的程度。
“達者為先,當初教主帶著三百殘部出來,一路到現在數萬部眾,誰不服他?”戲志才反駁道,“又比如奉孝,若能讓人心服口服,誰在意你的年齡?”
“不不,郭某是真不行。”郭嘉笑道,那不正經的樣子,實在讓人不清楚他的想法。
“也罷……還是說說陳王的事情……”見郭嘉沒有回應,戲志才也不強求。這年頭君擇臣臣也擇君,估計郭嘉也是打算實際去看看,教主值不值得他效力。
頓了頓,說道:“打下圉縣,接下來我們距離己吾就更靠近。按照我們行軍的方向,探子回報陳國和梁國的邊境,都已經開始緊張起來。到時候我們假意攻打梁國,陳王必然在后方殺來……只是比起擊敗陳王,讓陳王被漢帝猜忌,對我們更有利。”
正好裹挾的宗族成員有些多,可以適當丟下一批,尤其是老弱婦孺。
同時借他們之口,坐實自己‘趙慈殘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