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姊覺得沒必要那么緊張,如果對方真的有能耐,把人送到太平鎮的話,那么我們什么秘密,可能都已經暴露。甚至我們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襲殺。”張寧勸說道。
她就是覺得,張鈺自從當了教主之后,性格有些過頭,這樣活著都會很辛苦。
“阿姊……其實在最近這兩年,大概有近百名不明身份的人靠近太平鎮,同時有三人曾經差點潛入我們的府邸……”張鈺覺得還是要說明一下,“我們的身份注定要得罪所有豪族,而豪族之中,偶爾會有豢養死士的存在。”
應該說多少都會有那么一批,也不能說是那種精通刺殺的。
愿意為他們家族效死的存在,家奴尤其是家生子教育好,也能成為優秀的死士。
試探太平鎮的秘密,探查張鈺身上的秘密,甚至是太平鎮那些作坊的技藝。
總之抱著各種手段,進來的人不少,只是最后都被逮捕。
太平鎮的道兵都盡忠職守,同時能力也的確厲害。典韋很賣力,羅德也可以,問題后者已經去巨平那邊鎮守,如今負責夜班的是另一個被提拔起來的軍候。
“呀,居然都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為什么……”張寧訝然,不明白為什么她不知道。
隨即明白了,張鈺不希望她擔心。
為什么現在說,因為兩人要成親了,張鈺打算坦白一些真相,就那么簡單。
尤其以后是他要外出,或者在外面一段時間不回來,也擔心這個張寧真就沒有警戒心,然后給歹人下手的機會。
張鈺最近也想通了,有時候真的關愛,是讓對方了解更多的真相。
當然只是更多,而不是全部。自己身為穿越者的事情,沒必要說。
畢竟從哲學的角度,自己穿越為張鈺,還繼承張鈺的記憶。
到底是自己穿越過來,還是瀕死的張鈺穿越到未來后又穿回來,誰知道?
從生物學的角度,自己就是張鈺,張鈺也是自己。
一切都沒有改變,最多是多了一些觀念,知識和外掛。
既然本質上沒改變,那么何必說出來,讓別人擔心?
“以后出門,道兵千萬不要忘記帶。陌生人和你搭話,要小心戒備,還有導引法和武藝,該練也不能懈怠。”張鈺提醒道,哪怕張寧已經按照自己的要求,非常刻苦的去修煉。
“嗯,阿姊明白了。”張寧點頭,她不希望自己成為張鈺的累贅。
于是時間終于到了大婚一天,從巳時開始忙碌,直至酉時開始宴席。
這年頭還沒有蓋頭,禮儀也不同,向長輩見禮后,雙方行沃盥禮、行對席禮、行同牢禮、行合巹(jin)禮和行結發禮之后……
沒有鬧洞房,沒有鬧伴娘,新人可以進房休息,外面都是長輩招待。
賓客可不敢騷擾鄭玄,于是都端著酒去找王誠。
王誠輕咳一聲,張鈺那六個弟子,少不得出來幫忙。
“怎么就有種,我們是老夫老妻的感覺?”到了婚房里面,張鈺看向張寧,不由得感慨起來。
“還不是你……”張寧沒好氣的說道,為什么變成這樣,他難道心里還沒數?
“不說那些掃興的……”張鈺笑道,“夫人,今晚你可就從了為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