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南匈奴剛剛到太原還是雁門郡,后方留守的匈奴就爆發叛亂,殺死羌渠單于,推舉須卜骨都侯作為首領。也導致去支援的于夫羅、呼廚泉和去卑三人有家歸不得。
叛軍擁立的首領,當然是不被承認的。
于是原本是左賢王的于夫羅,就臨危受命為新任單于。
呼廚泉為左賢王,去卑為右賢王。說是賢王,實際上真正的名字叫‘谷蠡王’。
至于未來的大單于劉豹,如今還是個孩子……不,出沒出生都兩說的。
雖然左右谷蠡王都要由單于家人來擔任,也還輪不到他一個孩子出任。
順帶一提,匈奴的左賢王其實也相當于‘太子’的意思。
于夫羅有家歸不得,只能去司隸訴苦,只是朝廷自顧不暇,當然沒空管他。
于是有一段時間,于夫羅在河東那邊徘徊。
188年前后,與白波軍合流,共同攻打太原郡。
當時董卓討伐涼州賊回來,當時被任命為并州牧,其實就是為了去平叛。
誰知道他本身不去,徘徊在河東,而好巧不巧漢帝沒多久就死了,又發生何進被殺,袁紹清君側的事情,董卓也在袁氏邀請下進京。
想那么多其實就一個意思,張純叛亂姑且不說,于夫羅這邊到時候可以接觸一下。能
招攬最好,招攬不了也可以作為盟友。
“朝廷有能力平叛的話,那么也不用征調烏桓騎兵去涼州幫忙了。”戲志才搖了搖頭,“估計這次也是東拼西湊,屬下唯一擔心的,朝廷要求我們過去平叛。”
幽州那是苦寒之地,就他們這的物資,過去那邊估計水土不服都能死掉一大批的。
“朝廷應該不會叫我們過去,且不說不信任我們,我們也不信任朝廷。再說我們剛剛討伐滎陽民亂回來,本來就要全力準備秋收,哪有空去。他們要我們去,也有借口不去!”張鈺搖了搖頭。
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朝廷也擔心我們會收編烏桓騎兵,或者和張純合兵一處對付他們。就算要討伐,也是派遣信得過勢力過去。”
“比如說?”戲志才好奇問了句。
“南匈奴如何?”張鈺反問。
“倒是有可能!”戲志才點了點頭,他差點忘記南匈奴。
只知道最近二三十年,時不時來進貢一下,刷刷存在感。
用一些不值錢的皮革,和品相一般的馬匹,換了不少賞賜。
畢竟匈奴在胡人里面也算‘敗犬’,被鮮卑打得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跑去西域,一部分南下投靠朝廷,這就是南匈奴。
這些年下來,南匈奴的單于都有漢名不說,習俗也開始朝著大漢這邊看齊。
偏偏又不歸朝廷管轄,所以存在感底就是那么一回事。
比如說后世那些所謂的自治區,若非鬧出點幺蛾子,或者有些什么大新聞,外省人就差不多忘記有那么一個自治區。
就算不是大漢直轄的軍隊,不過比起張鈺或者張燕這樣的賊軍,還是南匈奴聽話一些。
“所以說……”戲志才看向張鈺,“教主莫非已經有了什么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