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管亥覺得,時間足夠的話,不妨過去一下。畢竟幽州能弄到馬匹,另外運氣好還能吞并張純叛軍。
“沒必要!”郭太當即攔住,只覺得管亥有些飄,大概是一路順風順水的關系,讓他覺得什么都很順利,“我們的目的是哪里,你應該清楚!”
原本是要向南,結果反而朝北,這不是南轅北轍么?再說,去不去也輪不到他們決定。
頓了頓,提醒道:“現在已經快到秋末,很快就要入冬,我們必須要找地方安頓下來。否則十數萬人的過冬會成問題!”
“對哦!”管亥恍然大悟,一直忽略了時間問題,才想起來,轉眼秋天都要過去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去哪里?”于夫羅詢問,其實去幽州本來是他們的目標。
只是在半路隨著匈奴內部出現叛亂,他們不得不改變初衷。
要說,其實還是有些想要去幽州的。
畢竟把張純滅掉之后,朝廷是否會幫忙鎮壓匈奴內部叛亂,這個也在他的考慮范圍。
就算沒有,想辦法在幽州割據下來也沒什么。要說這長城以北,以前也是匈奴的地盤。
“已經確定過了!”郭太拿出圖輿,“我們現在是巨鹿郡阜城,這里其實也是巨鹿郡的和安平郡的邊境。我們下一步就是走安平郡,經清河國,最終把平原國給打下來!”
“平原國……濟南王估計要緊張了。”看著圖輿,管亥嘴角微微抬起。到時候一南一北夾著濟南國,濟南王基本是左右為難。
“我們以后的方略,主要是針對冀州和幽州這邊,當然條件允許,青州兗州也會兼顧。黃巾少帥那邊,主要負責青兗徐三州,同時以濟南國作為銷贓地,這樣安排最好。”郭太解釋。主要還是有濟南王這層關系,他們南來北往也方便。
什么時候張鈺要正式造反,到時候再把濟南國給吸收進來也不遲……
“問一句,那個黃巾少帥是什么人?”于夫羅出面問了句,畢竟他很少離開并州,也不怎么關心大漢的情況。
“大漢泰山太守,平難中郎將,都鄉侯,不過他和我們都是反賊出身。”郭太回道,“我們兩家是合作關系,畢竟他們那邊也是太平教徒,其實也算是自己人。”
于夫羅明白,就類似他們匈奴,大家都是匈奴,也都推崇一個單于,不過每個部族的族長,都相當于一個土皇帝。
單于下命令,大家叫各部族人過來集結,平時基本都是在自家地盤里面,享受乾綱獨斷的待遇。
太平教也應該是這樣,大家都是太平教徒,不過各自有自己的地盤……
慢著,按照這個意思,那誰是‘單于’?
于夫羅突然發現,白波軍的上面,可能還有‘單于’一樣的存在。
按照道教的情況來說,應該是太平教的教主。
“楊首領,你們太平教……的教主是誰?”于夫羅小心翼翼問了句,“我有些好奇!”
“我們太平教的教主……當然就是大賢良師張角啊!”郭太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中平初年起事的那個張角,秋末的時候傳聞已經伏誅。”于夫羅不清楚,但呼廚泉當時還在洛陽,自然知道這事情,于是低聲說道。
于夫羅大概明白了,教主沒了,不過下面還有殘部,所以各自為政,也算是天然盟友。
按照這個邏輯的話,也就是說其實白波和黃巾少帥只是結盟關系。
話雖如此,兩者還是有合并的可能性,于夫羅很清楚,兩股勢力若是合并,只怕大漢朝廷都不是對手。不過到時候,對他來說未必是壞事,一個強大的勢力,才能支持他平叛。
大軍從安平郡開始,就有加快行軍的意思,這意味著劫掠的頻率就要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