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全部都寫了最后一題……”收卷的時候,鄭玄親自過目了所有人的試卷。
雖然有些語焉不詳,肯定要大扣分,但每個人都有下筆。
主要是沒有人,主動出面為大漢說話,也是,一般這種情況不寫都已經有問題。
“泰山書院的學生,再傻也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不過話說回來,這糊名制有些意思,那么多試卷,幾乎看不出是誰是誰的。”鄭玄看著試卷。
嚴格來說他們已經有些犯規,畢竟按照規定,接下來這些人的試卷,還要進行譽寫。
抄寫完畢之后,他們才有資格評卷。到那個時候,就真不知道誰是誰的。
“科考既然作為取士制度,那么自然會有人不打算走正道。舞弊無法杜絕,只能最大限度的預防。就算考出來,到地方估計考核制度也需要完善……”荀緄想了想。
然后搖了搖頭,自己只是‘客席’,為什么要幫張鈺操心這個問題?
“那也輪不到我們操心。”鄭玄隨口回了句,他們這些在這里教書的,都是受生命所累的老人。搞不出什么新花樣,又舍不得累積起來的名聲,所以拒絕加入張鈺麾下。
于是被發配到書院之中教書,教書育人總不會有錯吧?
當然鄭玄的情況特殊些,他被張鈺調養得很好,身體很健康,說是四十歲的青年都有人信。
同樣,他也很好奇,張鈺能把華夏帶到什么方向。
明面上沒有投效,實際上在教書和經營書院上,卻是盡心盡力了,這本身也是他擅長的領域。
只是荀緄不太一樣,總要照顧一下他的想法。
“也是……”荀緄點了點頭,把試卷放了回去。沒有譽寫,那就不能隨便亂看。
兩人只是稍微用了點特權,看看最后一題大家是怎么回復的,看完了,那就可以了。
這件事情當然是匯報給張鈺,免得泄露出去,張鈺把責任算在他們頭上。
就算沒有這個因素,他們也會上報,在書院里工作的,不僅是不愿歸順的豪族子弟,也有書院本身的畢業生,每年都會有那么幾個,選擇留在書院工作。
身為‘學生’,想張鈺這個‘老師’匯報是很有必要的。
實際上哪怕是現在,書院的祭酒,或者說院長,依然是由張鈺親自擔任。或許過兩年,科考成熟之后,把書院拆分成泰山書院,和泰山軍學院,再把院長的位置讓給鄭玄或荀緄。
反正科考最后一論,決定名次的考試,都要由他親自考校,最終目的一致就好。
“知道了……”張鈺對那兩人的節操,還是稍微有些放心的。
還有一點,就是荀緄其實不能參與閱卷,畢竟荀采在這一屆的考生里面,他要避嫌。
鄭玄負責總攬科考的事務,本身不直接參與評卷。
只要他們不刻意要求,評卷人關注某張卷子,只要沒有類似這樣的行為,那張鈺就無所謂。
那么問題來了,誰負責評卷呢?!
“我不太明白……”董昭看著眼前這一堆試卷,雖然不算多,不過這是工作意外的額外加班,“為什么會安排我們來評卷?”
“教主麾下,扣除書院兩位副院長之外,他麾下還有誰有資格閱卷?”戲志才回道。加班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自己也在加班來著。
這次負責閱卷的有四人,分別是張賁、戲志才、董昭和孫乾。
四人同時閱卷,然后給出分數,最終成績去掉一個最高分和一個最低分,取中間兩人的平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