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剛剛作為郎官過來的劉赟坐不住,出面說道,“下官認識一個道士,他的醫術極高,曾經給人開膛破肚,不僅沒死人,而且治好之后,那人更健康了。”
說的就是黃敘,之前就在旁聽,只是這幾年主要還是以調養身體為主,至于從軍基本不可能,可以嘗試好好讀書,走這個路線出仕,這是張鈺和黃忠說過的。
“…………”劉宏看向劉赟,其實第一個想法是‘這誰啊’。
劉赟前幾天才去光祿勛報到,當時他在治療,自然沒有見這個‘親戚’。
認識都不認識,那自然不會聽他的‘瘋言瘋語’,什么叫做開膛破肚還能活的……這已經不是醫術,而是道術的范圍了吧?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下去吧!”若非感覺到這郎官并無惡意,劉宏非要命人把他拿下,少不得讓光祿勛好好訓斥一番。
“陛下……”劉赟還想說,見劉宏真的不耐煩,只能乖乖退下。
“陛下,剛剛那位,是濟南王家的公子,應征過來當郎官的。”眼看劉赟退下,張讓才上前,低聲說了句。
“阿父怎么不早說?”劉宏一愣,隨即反問。
“剛剛他說的那個,太匪夷所思,奴婢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張讓表示無辜。
“那阿父覺得,他說的那番話,有幾成可信?”劉宏也是病急亂投醫,太醫要一個月,他能忍一個月嗎?那當然不行啊!
“奴婢稍微想了想,就算十成十,也不好把人請過來。”張讓有些為難,“那濟南國被白波和泰山賊夾在中間,也有傳聞濟南王已經通賊的。事實如何姑且不說,但濟南國那邊,最大的宗教名為‘太平教’,那這道人,怕也是太平教的道人。”
劉宏聞言恍然,這情況他稍微了解過,按說這‘太平教’并非那個太平教。
張角一家全滅他還是知道的,問題濟南國的情況,讓人不由得懷疑,這太平教和兩股賊人之間,是否有什么關系。若是有,那么把人叫過來,豈非是引賊入室?
“不管如何,有這份心不錯,好好觀察,若可以培養,好好培養。”劉宏感慨,當時劉赟幾乎是坐不住沖了出來,這份關切他能感覺得到。不愧是親戚,至少比那些臣子可靠。
劉赟也還算年輕,沉淀兩年,慢慢委以重任,若他真的沒問題,那么以后會重點培養。
“遵旨!”張讓連忙回應。
如此又過了十多天,劉宏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僅沒有更好,反而更糟糕。
太醫說是他養了一段時間,但突然泄陽導致前功盡棄,而且情況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對,他沒忍住,三天前臨幸了一個宮女。沒辦法,最近這幾天,看到任何一個宮女,都會讓他有立刻摁倒對方的沖動,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太醫剛走,張讓就過來,說何進托人送來一張紙條。
劉宏聞言,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宮里有人要害陛下。
“陛下,奴婢這就去查!”張讓一驚,立刻表態。
“就一張紙條,慌什么慌?”劉宏怒斥,隨即整個人,都變得沉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