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念和大部分人不同,我不希望受到太多掣肘。”面對曹操的問題,張鈺就回了這一句,答案其實也很明顯了。
“那還請教主優待漢室……”曹操沒有太糾結。
很久沒去太平教,也沒去過泰山,不過雙方一直有書信往來。
泰山的變化,在張鈺的書信可以了解到。曹操很清楚那些措施,在大漢現在的環境下很難實施。
基本就需要一個強勢的君王,來下達命令,強制地方實施。問題張鈺若不是皇帝,那么首先皇帝是否會同意姑且不說,下面也會以皇帝受到威脅為借口,拒絕履行。
大漢十三州,說到底太大,要如何一個個州郡縣監管過去?但凡只要有幾個郡,一個縣來個陽奉陰違,甚至扭曲旨意,那么不僅無法利民,原本利民之舉也會成為害民之舉。
張鈺就很不喜歡這樣,索性先自己當皇帝,把反對派全部滅了,然后再慢慢推廣自己的政策。
什么妥協的藝術,他玩不過來。
尤其這年頭,政敵是一種不講道理的群體,基本你主張什么他們反對什么。
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管你的主張到底是好是壞!
“沒什么,我沒必要害怕一群失敗者,只要好好遵守規矩。但是,為了名聲養一群豬什么的,那也是不可能的。”張鈺表態。
“那是當然。”曹操點頭,其實這樣他反而放心許多。
張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曹操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離開。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曹操和郭嘉一樣,都開始考慮修道的可行性。
長生不老姑且不說,能達到教主現在這個樣子,那也很不錯了!
第二天,本來這不是大朝的時間,不過洛陽剛剛經歷過一場波折,尤其幾路兵馬離開,少不得征收補給什么的,只能說是人心惶惶,怎么處理,就需要一次大朝會。
張鈺戴著鬼面,站在群臣之首,這位置原本是大將軍何進的。懂的人都懂,這位黃巾少帥,是打算當大將軍。只是也沒有放松警惕,沒有人會認為,他不會染指政權。
就說歷史上曹操迎漢帝,那也是司空,行車騎大將軍,文武都兼著。
領三公的職務,是為了心平氣和與百官說話。領將軍職,不僅是為了讓官員能心平氣和與他說話。也是為了開幕府,讓自己的班底保持一定的獨立性。
不少人偷瞄了一眼,那鬼面密閉性很強,不能指望通過側面來觀察對方的真面目。
而且僅僅是一個側面,給人的感覺就很恐怖。也不知道這鬼面具誰雕刻的,居然如此逼真。
內心不堅定的人,僅僅盯著那面具看三秒鐘,就已經呼吸加速,渾身打顫。
意志堅定的還好,比如說朱儁能保持平常心,本身就是戰場殺出來的,最多覺得面具逼真,很有威懾力,也僅僅是這樣。
卻不想張鈺大概討厭別人盯著他看,一股氣勢釋放出來,那是金丹強者固有的磁場。
于是就有種高級生物對低級等物的壓制,配合面具,就算是朱儁都變得恍惚起來。
再說,這面具不僅是為了隱藏真面目,本身也是輔助施展祝由科的一個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