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聞言,神色有些古怪。不知情的開始擔心起來,知情的別看裝著關切,實際上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關切,張鈺看得一清二楚。
袁基,果然還是你們袁閥做的好事……不過這個并不意外,自從波皓派人私下來信,說有人接觸他,試圖拉攏他開始,張鈺已經開始謀劃。
正面打不過就從自己內部進行算計,只能說這種招數俗套,但很好用。
畢竟人到底是貪婪的,只是貪的東西不同。
只要開出的價碼足夠,那么對方能把底線無限放低。
問題波皓和卜斌兩人不同,在給他們強化身體的時候,少不得偷偷給他們一些暗示。
不是絕對忠誠于他什么的,而是讓他們明白,跟著自己,不僅能夠超脫人類的范疇,而且榮華富貴不會少。袁閥能給出足夠的榮華富貴,卻給不了他們健康的身體,甚至更長久的壽命,不過河拆橋就不錯了。
背叛的上限被提升到一個很高的高度,袁閥的標準套路,就沒那么起作用。
同時被強化的大腦起了作用,波皓這個粗人,居然開始懂得將計就計。
一方面暗中幫助他們,當然只是暗中,而且給的支援很有限,這更符合正常情況。一方面給自己來信,把袁閥找上門的事情說出來。
當然,實際上對方并沒有表明身份,只是給出許諾,第一批的金銀珠寶已經送過去,作為訂金。僅僅是依靠現階段的情報,要判斷對方的身份很難,不過從朝堂上袁基的表情,張鈺已經鎖定對方。
“那么車騎將軍,現在該怎么樣?”劉辯擔心的看向張鈺。
“首先就是通報此事,告知天下,陳留王被歹人劫走的消息。同時給出懸賞,只要能從歹人手中救出陳留王者,賞萬金,封侯!”張鈺想了想回道,“關內侯!”
聽到說救出陳留王就封侯,不少人正要發作,結果聽說是關內侯……哦,那沒事了!
至于這賞萬金,國庫肯定不會支出,那只能是內帑那邊出。大司農那邊,也不說話。
眼看大家都不說話,張鈺繼續說道:“其次,告知天下,陳留王今年才九歲,遇事并無主見。是以任何打著他的名號,做出來的事情,都是賊人本身的行為,和陳留王無關。”
這天下,估計很少有人知道有個陳留王,更別說陳留王今年才九歲這種事情。
只要把這個傳出去,大家一聽,哦,九歲的孩子,那能有什么主見,當然是在誰的手里,那就得聽誰的。真的出現有人以他的名頭做什么事情,也沒人信是陳留王的意思。
“嗯,準奏!”在確認張鈺沒有要說的,劉辯點了點頭,這樣的確是最穩妥的辦法。嚴格來說也不算,誰也不知道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之后,賊人會不會惱羞成怒殺了劉協。
考慮到這次出逃,也有劉協本身的意思,劉辯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個弟弟。
他當初已經很明確告訴對方,讓他去陳留,立刻離開,千萬不要留戀。
到了地方好好生活,不要做別的事情。
對,他的確沒有去陳留,畢竟路上就被帶去濟南國。
不過劉辯更清楚,濟南王不會虧待他,或者說有濟南王照顧,他更放心一些。
弟弟,你到底是被人煽動,還是你真的有什么想法?
劉辯此刻也有些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