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戰報之中,引用‘事態緊急,遲則生變’作為理由,車騎將軍張賁是‘當機立斷’,決定奔襲并且收復渤海郡。最后在戰報之中,假模假樣的‘告罪’一番。
對此張鈺都有些無語,這個郭嘉,把他那一套幾乎發揮得淋漓盡致。偏偏自己還沒辦法反駁什么,總不能說以前自己用的這個手段,其實很臟吧?
于是也沒辦法說什么‘功過相抵’,更不可能說什么‘戴罪立功’,該獎賞的還要獎賞,只能說郭嘉這惡趣味……
隱約之間張鈺也能感覺到,郭嘉這年輕人心性,似乎在向他證明什么。也有可能是挑釁,也可以理解,若是弟子不能超越師父的話,那只能說是教育的失敗。
郭嘉的歷史軌跡已經改變,他沒有很落魄,沒有成為‘浪子’,也沒有嗜酒如命。他接受更好的教育,有更多的書籍可以閱讀,體魄也比歷史上更加強壯。
只是‘浪子’沒有出現,‘惡趣味’倒是有冒頭的趨勢,都說天才難免會有一些怪癖,可以理解,只是有些難以接受。
軍令開始朝著前線移動,同時洛陽這邊,也有軍隊開始活躍……
與此同時,東郡白馬渡這邊,趁著夜色,一支軍隊來到黃河邊上。在這之前,更是有斥候在這一代游弋,確保這邊的情況。顯然是在確保沒有伏兵后,大軍才開始行進。
“看來你們沒有失約……你們的將軍呢?”呂布上前,看向眼前這隊人的首領。從對方的氣質不難看出,對方不是什么主事人。
“將軍也有所顧慮,呂將軍若是不敢渡河的話,那也可以折返。”后者回道。
“有點意思……渡河!”呂布看了看對方,數秒之后笑了笑,當即下令。
一個下人就有這樣的膽色,波皓再怎么貪財好色,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既然如此,那么對方與袁紹的交易,就有問題。
“你們將軍,有什么要交代的嗎?”呂布少不得問了句。
“將軍言,袁紹不可能信任你我,再說只是割據冀州,冀州早就被劫掠過幾次,元氣大傷,沒有幾年恢復不了。更別說有并州拖累,是以去年他們甚至沒辦法南下。袁紹其實比想象中的要衰弱,只是勉強有個所謂的‘陳留王’,算是占據一些大義的名頭。”后者回道,“將軍的意思是,兩軍合力,割據青州和兗州,反攻冀州,到時候中原歸他,河北歸將軍,如何?”
“這倒有些意思……”呂布看向對方,“你的身份,也應該不會是他的下人吧?”
“當然!”后者笑了笑,“東郡陳宮,觍為波皓麾下軍師,這次由我,擔任領路人!前路兇險萬分,將軍可要小心了!”
“你有點意思……”呂布饒有興致地看向陳宮,“你最后一句話是多余的!”
“當然,前面那番話是將軍的意思,但后面這番話是陳某的意思。”陳宮笑道,“波皓只是個貪財好色,有勇無謀之人。如今天下大亂,正是英雄輩出的年頭。宮以為,以將軍的能力,當以天下為目標!陳某不才,愿助將軍一臂之力!”
“好!”呂布點頭,表情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