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懟人小能手禪院真希本能地回了一句，不過立刻反應過來。
“好像確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為什么不是大事，升級不是很高興嗎？”資歷最淺的乙骨憂太不解道。
“三級而已啊，你可是特級啊，拿出點特級的樣子。”真希對著乙骨憂太的后背猛地一拍，差點把他拍翻。
“其實是——”
聽胖達這么一解釋，乙骨憂太才知道其中的門道。
明理的實力有目共睹，別說四級升三級，直接拉到一級都沒問題，也就特級需要商榷一下。
況且一年級里已經有一個特級，一個二級，三級……除了止步三級的明林美，大概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奇怪。”
說著說著，胖達的臉皺了起來，一手撈起滿地撒歡的頑皮熊貓，一手撓下巴作思忖狀。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任務過程，但保密任務的級別都不會低，阿理又打出了‘黑閃’，加上的過去的實績，不應該只是三級。就算二級需要審議，準二級總該沒問題。”
胖達作為校長夜蛾正道的親兒子，生在高專，長在高專，里面的門門道道門清，消息也非常靈通。
“悟，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
提到這個，五條悟的眼神瞬間一冷，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因為那群腦子不好的老家伙拿早就該扔到垃圾桶的規矩說事，說四級咒術師不應該參加保密性質的任務，所以沒有把這次的任務算入阿理的實績，很過分對吧。”
也就是說，明理這次升級靠的是之前清地圖、刷咒靈的辛苦分，這次的大頭沒算進去。
“什么啊，原來是你的失誤。”真希面露鄙視，“派發任務之前先搞清楚狀況。”
“不，不一定是失誤，上層有可能是故意的，因為我是五條老師的學生，我是五條老師派去的。”
論心臟（第一聲），一年級加一塊也比不過明理，胖達看到的只是第二層，明理起步第三層。
“不愧是我最能干的學生。”五條悟露出兩顆大白牙，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今次的事件解決得越漂亮，上面的某些人就越丟面子。
可惜是遠距離通訊，不然的話就可以好好看到他們想殺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不過那幫老家伙也沒做的太過分，任務報酬一分都沒少，不然我真會找他們好好聊一聊。”
“這還差不多——個鬼啊。”明理突然回過味來，“這不是不太過分，是以退為進，一舉多得的策略。”
“什么意思？”五條悟無敵慣了，某些職場上的彎彎繞他真不懂。
“老師，你是不是把我所有的實績連同這次任務的表現一起報上去了？理由的話……嚇上層部一跳？”
“要不你別叫明理了，改名五條空吧，對外說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們以‘悟空’組合出道。”五條悟這回答無疑是承認了。
“你先說服我媽再說。”這不著四六的話也只有五條悟說得出來，“第二個問題，我參加任務本身是違規，不給我報酬也在情理之中。雖然老師你說要去找他們談談，至少也得過去談吧。如果我是高層，一定不會松口，坐等你上門鬧事，最好打傷人，把事情鬧得足夠大，這樣的話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隨意大小便。”
說白了，上層部吃準兩點，五條悟不會真的把他們宰了，以及腐爛的規則也是規則。
“幸好你不是上層的人。”以五條悟的沒心沒肺，也有點齜牙咧嘴。
“我想我明白了。”這會兒，第二智囊胖達也跟上了明理的節奏，“不計入實績是對悟的打壓，下發報酬則是表明規則是我說了算，只要你不跟著悟，到我們這邊來，我保你榮華富貴，金票大大滴啊。”
“白日做夢！”明理脫口而出。
“別激動，我都不生氣，你生氣什么。”五條悟勸道。
“……”
我能說是我DNA動了么？
想了想，明理解釋道：“如果他們不從中作梗，大大方方地把該給我的給我，我或許會高看他們一眼，覺得也許是老師太極端，但現在——只看重自己的權威，罔顧咒術界發展，老師說的沒錯，那就是一群尸位素餐的老東西。”
“按照這種說法，只要你們還是我的學生一天，這種事就會一直持續下去——怕不怕？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