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繼續活下去啊。
真人發出真切的吶喊。
在心中。
因為現在的他連叫嚷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僅剩的力氣匍匐著,一步一步向前爬行。
“呀嘞呀嘞,真是個會給人添麻煩的家伙。因為你,我的計劃可能要大幅改變了。”
耳邊響起了柔和的聲音。
真人那幾近迷離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雙木屐,一團陰影籠罩住了他的身體。
是一個大夏天披斗篷,身上纏滿了繃帶,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的男人,造型與明理的假面騎士狀堪稱一時瑜亮。
不見斗篷男如何動作,一堵無形的墻壁擋住了乙骨憂太的斬擊。
斬擊之下,突然出現的男人對著奄奄一息的真人伸出手。
“需要我救你嗎?”
真人沒有回答,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伸手與那只同樣纏滿繃帶的手相握。
斗篷男一把將真人拉起,繼續說道。
“定一個契闊如何?你欠我一次,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必須還我這一次,否則必將魂飛魄散。”
真人艱難地點了點頭。
盡管感覺到了惡意,但現在他已經被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強烈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只能答應。
“契闊成立。”
斗篷男一扯斗篷,將只剩下巴掌大小的真人裹了進去,這才抬起頭,看向擺出橫刀式,凝神戒備的乙骨憂太。
“你們今晚的戰果已經非常豐厚,能不能就此收手,放我們一條生路——雖然我想這么說,但你一定不會答應吧。”
“他們是咒靈。”乙骨憂太不為所動。
斗篷男也不著急:“這個理由從其他咒術師嘴巴里說出來我信,從你嘴里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曾經持有特級過咒怨靈的少年,乙骨憂太君。”
“理香是不同的,我也沒必要像你解釋。”
打嘴炮,乙骨憂太最不擅長這個了,又不是明理和五條悟。
再說了,理香再怎么狂暴,依舊嚴守著自己定下的不殺人的底線,這個叫真人的手上的命可不止一條。
就你這個惡心的縫合怪,也配和我的理香相提并論?
要不是繃帶男給人一股詭異的熟悉感,以及近似明理和五條悟的強者氣息,乙骨憂太早就一刀砍過去了。
“看來我們是沒什么好談的了。”繃帶男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左手繼續藏在斗篷之下,右手微抬,“來吧,讓我看看在失去了所愛之人的這一束縛后,你是否還有著獨一無二的魅力。”
“魅力什么的全無必要,我就是我!”乙骨憂太一刀揮出,刀上的咒力瞬間從正轉負。
一刀之下,大地分開,是真的分開,留下的溝壑少說五公尺。
這還不是乙骨憂太的全力,在出刀的過程中,乙骨憂太還不忘透過克雷色利亞留下的精神鏈接與之溝通:
“給五條老師和明同學發消息,然后帶著大家過來幫我,這是個強敵。”
沒想到,得到的卻是理香出乎意料的答復:“你先試著解析他們的術式,如果能實現,我們的未來不會有任何阻礙。”
云端之上的克雷色利亞仰起頭,修長的身體沐浴在月光之下,透出別樣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