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外出，主要就是尋找空冥果。
上次發現了有空間波動的特征，猜測有一定概率會有空冥果，加上那只豹子守在門口，妖獸這樣的行為，要么是守護自己老巢，要么就是守護天材地寶。
只是沒想到，被你吃掉了。”
狗爺還有點不好意思，“這東西對你很重要？”
“是的。我因為修行方面一直止步不前，煉丹一途也進步緩慢，不能為宗門創造價值，所以被迫外出，享受不到內部分配的資源。
如果能尋到空冥果，即便不能親自煉出空冥丹，拿去獻給宗門，也足夠我可以被召回去。
不過這次還是要謝謝你，若沒有你的幫助，我可能連命都沒了。
有個事情……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的……”姜林語最后這句話有些支吾。
狗爺很痛快，“你說。”
“先前在與那妖獸打斗之時，我自知在劫難逃，就許過愿發過誓……”
一聽許愿，狗爺就覺得有故事要發生。
“你許了什么愿？”
“……如果有人能來救我，我愿意嫁給他，或者做他的修行伴侶，然后你來救了我，但是……我可能要食言了。”
“哦。”狗爺一點都不失落。
“你就不問為什么？”
“這還用問嗎？嫁給一條狗，好像確實挺不靠譜的，讓別人知道，難免會想得很邪惡。”
姜林語卻似乎對這個事情很在意，“修行之人，言出法隨，若是出爾反爾，違背內心，基本就不用再想修行的事情了。”
“這么嚴重？”狗爺有點竊喜。
“修行乃是逆天而為，若不能做到內心堅定，心神合一，身心合一，即便短期無事，到了境界提升的關鍵時刻，也會以失敗告終。”
“所以，你要食言就不擔心？”
“我擔心，可我更擔心別人罵我。”
“罵你什么？”
“罵我……狗日的。”
狗爺一頭栽進溪水里，修仙之人，說話果然是直接。
姜林語拉起狗爺，發現了他脖子上的狗牌。
“咦？老于的朋友？老于是誰？”
狗爺愣了，“你認識上面的字？”
“認識啊。”
狗爺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跟原來的世界，不光是語言相通，文字居然也相通，難道是平行宇宙？
姜林語也瞬間意識到這個問題，一人一狗同時疑惑起來。
但是怎么想都不覺得對方有欺騙自己的必要，于是尷尬了幾秒之后，話題又回到許愿上來。
狗爺還挺為美女著想，“其實，你許愿的時候，說的是‘如果有人來救我’，你可以不把我當人啊，那就不算食言了。”
“對啊！”美女頓時開心起來。
為什么看你開心我卻不怎么開心？
狗爺轉移話題，“有沒有丹藥，讓我變成人呢？”
“有化形丹，可以讓妖獸化成人形。”
“真有？！你有么？”
“那個，我沒有。我可以試試煉制初級的化形丹，能讓你的身體產生部分變化。”
一聽到部分變化就有點不靠譜，這要是一條狗腿一條人腿，還不如整個兒是狗呢。
姜林語似乎猜得到狗爺的心思，解釋道：“丹藥分為初級、中級、高級和頂級，功效各不相同。
化形丹比較特別，各個等級都有。
初級丹能變化骨骼結構，讓你看上去大體像個人。
中級丹除了改變架構，也能讓你的血肉內臟和外部器官發生變化，比如耳朵、舌頭、眼睛、鼻子。
高級丹則可以連外部細節特征一起改變，比如皮膚毛發。
基本上服用高級丹就可以讓妖獸看上去跟人在模樣上一樣。
但是人體內有經絡脈絡，這可是決定是否可以修行的東西，要改變這個，卻只有頂級化形丹才能奏效。
初級丹只要藥材料齊備，我多試幾次，或許可以煉制出來。
中級丹藥，就非得宗門內煉丹長老級別的才有希望。
而高級的，那就只能到四大仙宮或者四大靈殿，讓化神境界的煉丹宗師才有機會煉制成。
至于頂級的，只是傳說中存在罷了。”
狗爺剛升起來的希望頓時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姜林語還在一邊雪上加霜：“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抱希望好一些，畢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可要是沒有希望，活得豈不是很沒意思？”
“從這個角度來說，倒也對。只是，別說化神修士，就算金丹期的長老們，我都見不到，更不用說你。
要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能接觸到他們那個階層，你得有那樣的實力才行。”
狗爺當然懂得這點，“所以，我也要修行對吧？”
姜林語嘆一口氣，“你想這么多干嘛？”
“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