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語第一爐煉制失敗了，心情不太好。
女人在做飯的時候最討厭別人在一旁指手畫腳，就像男人在開車的時候一樣。
作為一個老司機，不管技術怎樣，總有自己的節奏，你要著急，在后面幫著推啊！
狗爺很識趣，不再問三問四，蹲在一邊老老實實，還主動詢問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等第二份材料擺出來，姜林語深呼吸了幾下，這才解釋道：
“到了金丹境界，可以用丹火煉丹，掌控火勢大小和溫度高低基本就可以隨心所欲，還能用神識包裹材料更精確進行加工或者融合。
金丹期以下就只能這樣子，沒有好的煉丹爐，沒有可控的爐溫和穩定的火勢，神識的作用非常有限，頂多用來將散碎的材料聚攏成丸狀，至于是否成丹，完全要看運氣。
有些煉丹師一輩子只煉制一種丹藥，真正做到熟能生巧，就這樣，還無法保證百分百成丹，因為還要考慮各種材料的年份差異等因素。
能有五成以上的成丹率，那就是絕對的大師，能有三成以上成丹率，就算煉丹高手，我這樣的，有一成屬于正常。
你說控制爐溫，控制時間，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狗爺直搖頭，就這樣的操作手法，成丹率能高了才怪，一點都不講究科學嘛！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問：“有沒有關于這種丹藥的煉制說明？”
姜林語丟給他一本書，書名：初級丹藥煉制技巧。
還真有！
狗爺拿爪子劃拉，艱難地翻開，確實收錄了多種初級丹藥的煉制方法，但是簡單的令人發指。
比如有關鍛體丹的煉制技巧，上面就兩段文字，第一段是鍛體丹的煉制材料介紹，第二段則這樣寫道：合適的爐溫，半小時左右可成丹。
沒了！就特么這一句！
這算什么狗屁煉丹技巧？
姜林語還是給了解釋：“書上的東西沒多少價值，真正的煉丹技巧都是不傳之秘，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只有真正的親傳弟子，并且簽下煉丹銷售分成，才能得到重點栽培。
像我這樣的，就只能慢慢摸索。”
狗爺合上書，“沒關系，我們再試一次。”
確定了材料投放順序，最難把控的應該就是火候。
狗爺決定試一試老天爺的賞賜：靈敏過頭的嗅覺。
其實第一次試煉的時候，狗爺就已經將整個煉丹過程中，每一種材料投入后產生的氣味兒變化，全都存儲在狗腦子里。
他不確定哪種氣味兒是合適的，但是只要樣本夠多，一旦出現煉制成功的情況，他就可以調出相應氣味兒，從而根據氣味兒反過來指導過程。
這是他思來想去，唯一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姜林語聚精會神，開始第二次煉制。
不出所料，仍舊以失敗告終。
第三次，失敗。
第四次，失敗。
符真在門外喊仙長吃飯了。
轉眼已經三個小時過去。
姜林語沒心情，“你自己去吃吧，我再試幾次。”
“要試就一起，一個人閉門造車沒用的，先吃點東西。”
狗爺邊吃邊吩咐符生幫忙打一個風箱，然后做一個新的爐子，再去燒些木炭，先保證穩定的爐溫，解放出燒柴的精力。
吃完飯就開始跟姜美女兩人總結四次失敗的教訓。
姜林語也知道要每失敗一次就反思一次，可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一個人怎么反思也容易走向同一條死胡同。
她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人在一邊啟發，兩人能碰撞，能集思廣益。
包括爐子的改進，她其實也知道，專業的煉丹師都對煉丹工具精益求精，可是讓一個女人去琢磨改進這些東西，實在是難為她。
因為女人更相信感覺，相信直覺，她寧可賭運氣。
休整了兩日，確定了一些改進的地方，等符生將工具都改進完成，又喊了符真過來做煉丹童子，專門負責拉風箱添炭，這才開始新的一輪試錯。
第五次，失敗。
第六次，失敗。
運氣也沒站在他們這邊。
狗爺只有鼓勵：“一成的成功率，十次里面成一次，現在才六次，不要灰心。
材料處理流程肯定沒問題了，現在我們要試驗不同爐溫情況下的效果區別。”
于是，繼續。
第七次，失敗。
第八次，失敗。
第九次，失敗。
姜林語有點不敢試了。
“那就休息一天，再分析一下，我覺得沒白忙活，失敗是成功之母嘛。”
姜林語沒說什么，心里有點小感動，仙女也是女人，是需要哄地。